109.10.07
盧信昌
台灣大學國際企業學系暨研究所副教授
一、前言
經常獨樹一幟的川普政權,在總結其第一任表現的大選年,更在新冠疫情暴起的過程當中,政績備受考驗而受到來自各方的嚴格檢視。一向友善的福斯電視,最近幾次的專訪上也輪番挑戰川普總統,包括其慣常的技術性抹黑和標籤化的矜誇用語。於今年八月初,川普行將取得共和黨提名前,有一系列的採訪安排;首發訪談則給了在開台之初,即以扣緊工商大人物和白宮新聞議題,甚至不惜露骨的幫忙造勢,而快速打響名號的新型態媒體,AXIOS。1
於最近半年間,該網媒新聞與頻道業者HBO合作,以紀錄片的拍攝手法逢雙周製播一集,推出政經新聞系列,AXIOS on HBO。2此次專訪所推派的新銳記者,Jonathan Swan,則以老對少和對川普處境的百般體貼來做開場;卻也毫不留情,以新冠疫情的決策判斷和應變作為的有效性,來深入攻擊川普政權的阿基里斯腳踝。這位新銳記者不斷以靈活的問答,穿插疫情統計、防疫檢疫的準則依據,以及關聯成效與決策時機點的跨國比對,將川普總統的偏執、前後矛盾與政治責任,逐一在套話和逼問之下給帶了出來。
此際的民心動向、變革期待,與在國家安全等議題的政策優先次序,出自黨派屬性和階層利益的落差,鴻溝頗大。但這家新傳媒迄今的十位專訪對象,就有六次是來自川普核心圈、親信盟友或反目成仇的老臣;另外,則是蘋果、特斯拉、UBER和通用汽車,四家重量級企業的CEO。像這樣的焦點人物與工商問題的操作,不單具有十足的話題性;吸睛大人物聊聊心底事之外,還能帶動正、反互斥的大眾關注和討論。
於川普陣營,是保守派倡導政經意識的防衛戰;此際,又有大法官提名的發球權,可以在國會發動側翼來做掩護,以廟堂上的辯論和詰難來聚焦集體關注。果不其然,川普總統在其預告時間內宣布人選;正式提名第七聯邦上訴法院的法官巴瑞特(Amy Coney Barrett),來補實金斯柏格(Ruth Bader Ginsburg)的遺缺。在國會若能操作得宜,正可緩解川普總統的坐困愁城,面臨全美街頭抗爭、疫情應對到學校停課與否,諸多的內政改善與責任追究,卻遲遲不能以硬漢造型做強勢出擊,甚至被迫放棄出動聯邦軍隊前去平亂的初始念頭。
於民主黨候選人拜登先生,則借助副總統提名人選而得以持續宣揚族群與階級融合,選戰主打的是世代傳承與社會不均度的改良。前副總統拜登與賀錦麗女士(Kamala Devi Harris)的搭配,標舉著的正是前總統歐巴馬所再次點燃的人權火炬,卻因故而未能盡其全功的一場光榮革命。
於此刻,兩家主打工商議題的保守派媒體,不約而同的以知情且關切的詢答方式,不斷提醒川普總統要務實看待疫情,和客觀接受反對黨與輿論批評。倒不盡然是要放棄對其支持的有意宣告,更可能只在反映閱聽大眾的焦慮感;趁著大選前的政績總結,用心鞭策與挑戰其直覺式的慣性回應。未來四年新任期的國家大政,提醒川普總統更審慎的尋求各界共識與建立起社會信任。
史上超高齡的這兩位候選人,他們的長期追求、價值信念與穩健風範,互有軒輊;於現下民調和選投意向,關鍵搖擺州則依舊是捉摸不定。比對過去三個月以來,由270toWin網站彙整自九家民調機構的總統意向調查,從新冠疫情在七月份的再度爆發,這之後的拜登贏面則是穩定走高。原先還被認為可能會重演2016年,鹿死誰手未可知的一場征戰,像在賓夕凡尼亞州、密西根和威斯康辛等的工業州,目前拜登前副總統的領先差距,卻都落在誤差範圍之外。
因此,給定基本盤與個人魅力之外,如何展現其在疫情後的應對能力;尤其是經濟復甦的想像,包括產業策略與投資帶動、全球貿易與醫療保障等的改變,到落實公共基礎建設的積極性。做好選前衝刺的政策比對和數據解讀,或可藉此明瞭:兩黨對陣並不全然的勢均力敵,但迄今仍無確切的勝算把握;同時,各陣營的內部派系,也未見到選邊押寶而造成分裂和有陣前倒戈的行為。
二、政黨在議題面向與政見方針的辯證關係
在雷根3主政的第二任,能得到勞動家庭的支持,堪稱劃時代的整合成功;而克林頓的出線,更因為有「新中間路線」的倡議,順勢在當年推動北美地區的經濟整合。但這樣大幅度的板塊移動,或許難以在兩極化的今日美國,重現江湖了。透過進一步明瞭搖擺州,像是喬治亞、亞利桑那和佛羅里達州等地,相較於2016年的社經變異,支持者究竟打死不退?抑或會有政策選民一般的改投行為呢?選民的選投遊走,會否取決於候選人和其在背後所做的細膩攻防?
對照兩黨的政綱看,條列範圍包山包海,從移民管制、能源自給、公衛醫療,到盟邦關係,細目也洋洋灑灑;加上新冠疫情無從避免的實體限制,雖說是主帥親征,泰半時候也只能隔空叫陣。4重點拜票與每一回的公開談話,都有賴視訊會議的即時連接。而各陣營從場地選擇、畫面營造,到共識凝聚的階段性目標,在在透露出為求能在視頻上,呈現候選人值得選民信託,而必須有的人格形塑和和政鋼定錨,種種有趣的視角安排。至於告急和防弊的提醒,以及不絕與耳的回嘴反駁,則都是自我行銷和必要的危機管理。
於新冠疫情之下,現階段的美國國民所得的大倒退,第二季下滑達31.4%之多;也讓這次大選年的總體檢和政策解析,成為高難度的挑戰。不同於九零年代前後的幾輪大選,正逢停滯性通膨與經濟衰退,而讓選民猶如凅轍之魚的年代。候選人當時只需在造勢時做消遣,高聲問一句:牛肉在哪裡?立馬能贏得滿堂彩!即便是在1992年,老布希總統挾著第一次伊拉克戰爭的戰功彪炳;但由柯林頓打響的新中間路線與改良型的開放貿易,只消靠著舌燦蓮花與鮮明的政策想像,就能輕易問鼎權位和贏得了挑戰。
誠然,大選年也對社會人心做了集體檢視;此番選票的作用,可不只在職位指派與政黨更替;像是強制戴口罩和商業活動限制等的立場互異,即反映在紅色州與藍色州的規範,以及每百萬人的感染率。其一、目前的每百萬人感染率,高過全美平均值的有二十個州;當中只有紐澤西、紐約、伊利諾和羅德島州,是屬於藍色州;亞利桑那、佛羅里達和喬治亞,則是關鍵搖擺州。其二、在差別頗大的感染確診率 (Positive Infection Rate),九月最後一週的檢測結果,感染率高低在一定程度上似乎反映也出政黨的支持立場。5但凡確診率在10%以上的十二個州6,幾乎是長年的紅色州;仍介於中端區間的14個州,將近三分之一常被認定為是兵家必爭的搖擺州,像北卡羅萊納州、喬治亞、賓州與俄亥俄州;而感染確診率落在5%以下的24個州和華盛頓特區7,則大抵會有過半比率的州,選投了民主黨人士。即使中西部的十個州,也有類似的傾向在8
此刻,立場互異的強烈衝擊與必然要有的適應學習,能否促使媒體和政黨操盤手,認清緩和激情與減低政黨衝突的責任呢?從疫情連環奪命,到街頭抗暴的民不畏死,而有了一路轉嫁責任的仇恨動員之後,借助此番的總統大選,能否聚焦在所得分配等議題的嚴正看待,終而有營造共同未來與責任承擔呢?要注意的是,目前仍舊悶燒且變化中的疫情發展,讓前述關於感染率的區間分類與選投傾向的關連比對,只合適作為統計相關性解讀。不過可以確認的是,諸多交織在其背後的促動原因,主要出自於價值觀與利他心態的思辨,種種從成長經驗與信仰,轉成為對群體安危的責任感與付出意願。
三、從產業投資與經濟政見,看兩黨在搖擺州的選情
現階段的經濟指標與統計數字,就川普政績與競選政見在未來的投資帶動與復甦成長,實難以有明確且直接的連結。尤其在疫情期間,關於封城必要、商業活動和學校教育的管制,州政府與社會各界的歧見紛擾,都讓工商發展與政策議題,失去對人心做召喚與在評估公共政策的應用效果。過去四十年間,純然的金融掛帥造成社會的大斷層,純粹的經濟理性與市場競爭的指引,能否肩負的起調和階級紛歧與在決策權重上的配置思考呢?
慶幸的是,選前衝刺的最後一個月,新近發布的幾個民調,除了在普選結果的推論,拜登陣營大抵是持續的領先;但受到疫情衝擊的恐慌,而被淡忘掉的經濟相關政見,卻顯示出有越來越多的中立選民重新予以重視。根據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的全國政經意向調查,川普總統在經濟與就業項目的看好度,優於拜登四個百分點;但在團結國家、撫平族群仇恨、溫室環境、疫情控管和健保制度,則落後達兩位數之多。討厭川普的人接近六成;而對於拜登的喜愛與不滿程度,則約略相當。9
該份加州大學民調,另顯示三分之一的選民最為看重候選人的經濟政見。而由凱澤家庭基金會 (Kaiser Family Foundation)所進行調研,選投川普的選民,經濟問題的看重更是不言可喻,有53%之多;而在有投票意願的選民當中,尚未做成決定的約占四分之一。這群中立傾向或屬於游離票,其中的百分之二十九也是將經濟議題,看成選投抉擇的最重要因素。10這種歧視的來源,主要還是在於既有文化觀念與歷史經驗的限制,認為現在這些亞洲國家大驚小怪,將一般流感看做是很嚴重的病毒。所以,我們看到英國和美國初期便是所謂的「佛心」防疫政策,或是川普式的傲慢回應。
(一)經濟選民、政黨認同與2020年的搖擺州
凱澤家庭基金會的調查報告,另將亞利桑那、佛羅里達州和北卡羅尼亞州做歸類;於最近兩年來的調研,認定其為:偏向選投民主黨的陽光帶藍色州。畢竟,工業州的變盤與否,能左右全局,像是賓州、俄亥俄州;而陽光帶上,也有佛州與喬治亞州。但翻查該份報告,並未就上述三個州的擇定,有進一步的說明。若就其新近發布的結果看,這三個陽光帶搖擺州的獨立選民,其在經濟議題的看重度上,與全國民調僅高出一些些,為31%(全國平均,29%)。
此外,共和黨選民對於新冠疫情的看重度,只有零頭的4%;反觀,傾向民主黨的選民,在這兩類因素的看重程度卻完全相反。新冠疫情與經濟重要性,跨黨派選民的對比竟然是如此懸殊!這個差異,或可用來支持在第二節裏的統計觀察。畢竟,各州所採行的隔離規範與民眾的配合意願,在在都影響到病毒的傳播速度;最終,則會左右確診感染率的走向和新冠疫情的發展趨勢。
川普主義的美國第一與產業振興,主流圈掌握的政經發展,要從國際共榮的路線做退縮;也極容易得到高齡層男性與中低教育者的熱切支持。反之,美國新世代則普遍的患不均,與較為偏左的職涯期望,而難以被川普的產業政策與醫療主張所輕易撼動。往下的行文分析,嘗試抓緊搖擺州的經濟指標、疫情發展與在民心的對應策略;再就是川普總統的四年執政,對特定族群與產業,尤其對郊區選民、鋼鐵業和藍領工作者,他們的生活境遇與就業影響。
值得關注的潛在變數,頗多;搖擺州的定義和選投行為,掌握不易。本文擬追蹤領先仍在誤差範圍3%以內的州,愛荷華、喬治亞、俄亥俄、北卡羅來納、佛羅里達跟亞利桑那州。11就中除了俄亥俄州,其它五州的感染率則屬於擴張階段;都高過世衛組織做判定的趨緩關鍵,檢測感染率在5%之下且連續達兩星期。此外,曾是2016年大選的決戰關鍵:賓州、密西根州與威斯康辛州,此際的民調結果,穩定的由拜登領先當中。
不過,明尼蘇達、密西根、賓州和威斯康辛這四個地方,是川普積極走訪和下廣告的重點;希望能借助過往的支持,或是因為有街頭示威的暴力火攻,找到可以跟追求生活安定的中產階級,有攏絡情感的切入點。美國聯邦政府運輸部並且不忌諱的趕在選前,通過了多項鐵道提升補貼,像是從明尼蘇達雙子城到威斯康辛州密瓦基的客運鐵軌,即佔總補助經費的一成12
(二)搖擺州的精準經濟政見與選投動向
究其實,意向偏共和黨的選民,多半看重經濟變化與長程的展望;民主黨的選民則比較擔憂新冠疫情的影響,以及歐式健保的存廢與社會安全制度的維繫。川普在此刻的殺手鐧,其一是鼓勵支持者,到選舉中心進行監票與時時的蒐證作業;在開票之後,可能會以司法訴訟來針對郵寄選票等的瑕疵做挑戰。其二,川普總統最近幾次的發言,都就醫療改革的政見,不斷加碼;更說出總統是國家的啦啦隊長,有必要掩飾部分現況好減輕各界對新冠疫情的恐慌。
可以看見到川普的精細手法,究像是遊走鋼索一般的做平衡:既要避免激怒對手選民而有的傾巢而出,尤其民主黨選民傾向於以郵寄方式投票;還要積極促成己方選民,在疫情期間依舊出門幫監票,並且能順利的將選票投入櫃。然則,疫情惡化和眼前的經濟挑戰正接踵而來,民主黨佔多數席次的眾議院,刻正以修改後支出減碼的第二波財政振興,來緩和朝野對立;隨之而起的大選年最後主戰場,也可能會轉往參議院的議場,為大法官的提名聽證會做攻防。
以下羅列的相關新聞與人口結構的探討,或許能在選舉民調之外,提供另一個評估2020大選年的思考角度。
首先,目前在鐵銹州(rust belt)的選情,仍較為有利於拜登;關鍵的抉擇,自然是經濟議題能否如2016年的再次發酵呢?九月底的新近發展,通用汽車公司關閉其組裝廠的決策,因為川普和當地參議員等有力人士,介入協調而有後續的接手者,Lordstown Motors;該公司將GM的小客車生產線,改為要組裝每年十萬輛的電動小卡車。在公司確定了明年度的上市規劃案之後,川普在白宮親自接見經營團隊。13至於小卡車的電池,則由通用汽車做投資和設立經營。
原本通用享有的稅負優惠到2028年,組裝廠在俄亥俄州的LORDSTOWN,涉及3700人的工作權益;通用公司除了要提供優退、優離的方案,還包括償還給俄亥俄州政府請領的減稅優惠,代價七千二百萬美金。關閉這個廠的薪資減省,推估每年約三億美金之譜;於關廠決定有通盤的確認之後,於2020年的九月底,該公司亦同時宣告將主動退回二千八百萬美金的減稅優惠。
其次,在川普贏得2016年的大選之後,賓州郊區選民,尤其是白人女性,卻漸次的失去熱情,接連在2018的期中與州內選舉轉全力支持民主黨。而在威斯康辛州的疫情也漸次失控;此際的七日平均確診感染率,17.4%,仍在攀升當中。此外,鴻海投資案遲遲沒重大進展;凡此發展,對川普總統選情都不甚有利。至於密西根州,川普曾經在2016年囊括了幾乎全部的郡,只是贏的幅度甚是輕微;在2016年票數僅比柯林頓女士,多出一萬零七百餘票。該州的疫情雖然控制得宜,但高齡、男性白人,尤其白領選民的預期餘命比較低。14因此,能否重建2016年的鐵銹州奇蹟?如何做最後的催票動員?對川普而言,或將是其在選舉策略上的最大考驗。
再則,佛羅里達州的選投結果,對川普的最後勝負並不具決定關鍵;因為贏了該州還不夠,輸了可能立馬就出局。如果佛羅里達州沒能守住,就必須從上述的四個鐵銹州當中,取得三個州。而在中美貿易戰的當下,大洗過濃貿出口三溫暖的愛荷華州,爭取連任的共和黨參議員,Joni Ernst,正面對艱困選情;倒是愛荷華州參議員的選情,並未影響到選民對川普的支持。於其它搖擺州的選舉,也有著分裂選投的態勢發展;亦即總統選情與州長或參議員,像北卡羅來納州的州長選舉,兩項選舉似乎有著不盡相同的選投走勢!
最後,於第一場辯論會下來,對於喜歡看見到有機鋒與睿智的臨場表現,結果是要讓專業人士失望了;只是看到失去風度的交相指責,甚至是人身攻擊。不過,若就辯論後的選民反應來看,兩黨的支持者依舊不改其志;往下,川普與拜登的決戰關鍵,其一,是要確保上述小節內的六個搖擺州,能否都囊括到手?如此,就有258張選舉人票。15其二、只要能進取賓州或密西根州等鐵銹州的其中任一個,加上在緬因和內部拉斯加州各一張的眾議員選區票,即能以270張票來取得險勝。
而在保有佛羅里達州之下,果若不幸丟掉其餘五個搖擺州的任一個,就必須在搶下賓州的同時,還要搭配密西根等鐵銹州的其中一州,才能以至少272票(最糟的情況是扣除了俄亥俄州的18張選舉人票),來贏過對手。就目前的大選民調做分析,川普丟掉亞利桑那州11張選舉人票的機會,仍然頗高;因此川普爭取贏面,必須是建立在攻的下賓州,再搭配密西根、明尼蘇達或威斯康辛的其中之一,如此即能以279張選舉人票來取勝。
四、結論與建議
正因為六個搖擺州和四個鐵銹州,在2020年有如此綿密得彼此牽動,於第一場辯論會之後,雙方主帥立馬開動其在鐵銹州的拜票行程;雙方副手也在本區域,做深度觸及和低調得競選活動。這次緊繃神經得大選,於基礎建設得修復與提升補助,川普政府在短短一個月內,已經推出從機場、橋梁到鐵道,下放達十億美元的聯邦經費;更緊急批准從德州休斯頓到達拉斯,和南加州延伸線得高速鐵路許可。
標舉新冷戰與疫情會在冬季復發的氛圍下,此際更傳來川普夫婦感染新冠疫情的消息!不論未來的世局架構與全球經濟如何做調整,人類如何以共善走到最後得和解共生;但川普的口號帶動與其在選舉定位的牽引力道,正讓美國的政黨分野與社會動員,達到最顛峰。
除了已形塑在決戰衝刺前的聯邦政策和兩黨文宣;往下,繼續以個人魅力和競選廣告來做發酵,如何影響到搖擺州內的中老世代選投,才是推演選票游移與兵家勝敗的最關鍵。非得要有如此的奮力投入,才有做最後一搏的機會;只是川普必須再次搶進賓州,同時要有密西根等州的其中之一,想要贏得這次大選的機會眷顧,比起2016年確實是渺茫了一些。
1. |
“Axios and Donald Trump Are Made For Each Other,” by Alex Shephard, May 2, 2017
https://newrepublic.com/article/142441/axios-donald-trump-made |
2. |
AXIOS on HBO- President Trump Exclusive Interview (Full Episode) – HBO, 2020/08/04
https://www.dailymotion.com/video/x7ve1rd |
3. |
“REAGAN WINS BY A LANDSLIDE, SWEEPING AT LEAST 48 STATES; G.O.P. GAINS STRENGTH IN HOUSE,” By Howell Raines, Nov. 7, 1984.
https://www.nytimes.com/1984/11/07/us/reagan-wins-landslide-sweeping-least-48-states-gop-gains-strength-house.html |
4. |
“Bold Ideas — We aren’t just going to rebuild what has worked in the past. This is our opportunity to build back better than ever.”
https://joebiden.com/joes-vision/ |
5. |
“Track Trends in COVID-19 Cases and Tests”
https://coronavirus.jhu.edu/testing/tracker/overview |
6. |
按七日平均值大小排序,South Dakoda, Wisconsin, Idaho, Iowa, Kansas, Alabama, Nebraska, Utah, Wyoming, Missouri, Nevada, Florida,從最高的23.8%,到最低的11%。 |
7. |
按字母做排序,Alaska, D.C., California, Connecticut, Colorado, Hawaii, Illinois, Kentucky, Louisiana, Maine, Maryland, Massachusetts, Michigan, Minnesota, Mississippi, New Hampshire, New Jersey, New Mexico, New York, Ohio, Rhode Island, Vermont, Virginia, Washington, West Virginia。 |
8. |
“Track and Compare Coronavirus Positivity Rates in 10 Midwestern States Here” https://www.nbcchicago.com/news/local/track-and-compare-coronavirus-positivity-rates-in-10-midwestern-states-here/2342723/ |
9. |
https://news.usc.edu/175960/usc-daybreak-poll-biden-trump-jobs-economy-favorability/?utm_source=link_newsv9&utm_campaign=item_320372&utm_medium=copy |
10. |
KFF Health Tracking Poll - September 2020
https://www.kff.org/coronavirus-covid-19/report/kff-health-tracking-poll-september-2020/?utm_source=link_newsv9&utm_campaign=item_320372&utm_medium=copy |
11. |
https://projects.fivethirtyeight.com/2020-election-forecast/ |
12. |
巴菲特的公司,早幾年前即已搶進鐵道公司的股票。https://railroads.dot.gov/elibrary/fras-consolidated-rail-infrastructure-and-safety-improvements-crisi-program-fy20-project |
13. |
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s-statements/remarks-president-trump-congratulating-lordstown-motors-2021-endurance-vehicle/ |
14. |
Association Between Income and Life Expectancy in the United States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4866586/ |
15. |
根據目前九家民調做綜合,川普穩定的擁有163張票的支持。六個搖擺州,一共95張票,加上兩個非贏者全拿的小州,一共是260票;勝選,就是至少能有一個鐵銹州投川普。其次,如果亞利桑那州轉投拜登,那麼川普的基本盤減為249票;因此必須爭取賓州,以及其他三州的其中一個,以至少得票279票來演出2016年的勝選傳奇。 |
(本專欄文章作者意見不代表論壇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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