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對於大陸安全確實造成嚴重的考驗及挑戰,這是我們不得不正視的議題。2020年4月15日在大陸是「全民國家安全教育日」,各界紛紛進行各項探討與宣導,其中澳門中聯辦主任傅自應就提到,新冠肺炎疫情屬於史無前例的重大非傳統安全事件,必須以「總體國家安全觀」為指導,做好疫情防控。而澳門行政長官賀一誠則認為新冠肺炎疫情給特區政府和全澳門居民一場有關維護國家總體安全的巨大考驗和挑戰,並認為從「總體國家安全觀」角度來看,有效防控疫情、確保廣大市民健康安全、盡快恢復澳門社會正常運轉和生活秩序,屬澳門當前首要民生問題,亦是澳門維護國家安全根本問題。
上述這些關於「總體國家安全觀」的談話,使我們不得不對於大陸「總體國家安全觀」進行深入的探討與理解,大陸的國家安全範圍不斷擴大,並將「生物安全」及「生態安全」納入國家安全體系當中,顯然「總體國家安全觀」已經對於大陸方方面面產生重要的指導意義。
大陸當局堅持「總體國家安全觀」,展現在治理實踐層面上,就是推進國家安全總體治理,走出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安全道路,也就是各種安全及各層面統籌治理,創建當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安全治理的格局。
安全治理對於大陸當局來說,就是一種功能治理,乃係以安全為目的的治理活動。維護安全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職能。圍繞著安全治理探討,不同的社會制度、不同的安全形勢,有著不同的治理方式。大陸的國家安全治理,就是在新形勢下的安全治理深化。大陸對於國家安全內涵及延伸是廣泛的,而現今大陸國家安全治理,就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安全道路的安全治理,就是以人民安全為宗旨,以政治安全為根本,以經濟安全為基礎,以軍事、文化、社會安全為保障,以促進國際安全為依託,構成了中國大陸「總體國家安全觀」的全方位之安全治理策略。
一、大陸身受內部安全與外部安全之強烈挑戰
隨著中國大陸國力的提升,中國大陸作為世界上一個區域性的大國,面對在國際、國內的各方挑戰。在國際因素方面,東海、南海主權領土爭端加遽;周邊安全形勢也充滿變數;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的存在以及暴力恐怖主義不時興風作浪;這些挑戰,都使得大陸對外安全受到嚴重的威脅,而文化霸權及意識形態的衝突不減反增;國際爭奪戰略能源資源的衝突也越來越激烈;世界戰爭爆發發生的可能性逐漸提高,顯然大陸對外面臨的國家安全受到強烈的質疑與挑戰。
從大陸內部來看,社會發展失衡影響經濟安全與社會矛盾,大陸內部情勢變化產生政治安全、社會安全與文化安全問題,大陸內部也充滿安全風險及權力穩定的考驗。在此背景下,大陸只會越來越看重國家安全,故不斷重申與倡議「總體國家安全觀」是可以理解的,「總體國家安全觀」也逐漸變成重要的理論指導。
二、大陸更加重視國家安全,不時強調「總體國家安全觀」
2014年4月15日,習近平主席在中央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正式提出「總體國家安全觀」,表明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安全的正確方向。2015年7月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法》,將每年的4月15日確定為「全民國家安全教育日」,自此之後,大陸對於國家安全的重視便不斷強調,各種防範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的舉措不斷落實貫徹中,使得各方面都收緊了自由程度。
自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中央領導集體站在時代和全局的高度,深刻把握國際及大陸國內安全形勢的新特點新變化,在繼承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國家安全思想的基礎上提出了「以人民安全為宗旨,以政治安全為根本,以經濟安全為基礎,以軍事、文化、社會安全為保障,以促進國際安全為依托」為核心內容的「總體國家安全觀」,這對於中國特色國家安全道路做了一番清楚的詮釋。
顯然,習近平「總體國家安全觀」既重視外部安全,又重視內部安全;既重視國土安全,又重視國民安全;既重視傳統安全,又重視非傳統安全;既重視自身安全,又重視共同安全;這種多層次的安全體系就是一種傳統與非傳統混合的「總體國家安全觀」。
習近平「總體國家安全觀」將多種安全結合起來,不僅關注全人類共同面臨的安全問題,具有普遍性的特點;也將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外部安全與內部安全、國土安全與國民安全結合起來,具有綜合性的特點;更將人民安全放在國家安全的前面,反映當今大陸當局思維,將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利益訴求結合起來,具有民本性的特點;且將大陸自身安全與共同安全結合起來,著力打造命運共同體,具有包容性的特點;將建立平等互利、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作為國家安全的目標,具有和諧性的特點。總體來說,「總體國家安全觀」具有普遍性、綜合性、民本性、包容性及和諧性的特點,這是我們必須充分且深刻的理解。
此外,習近平所提之「總體國家安全觀」,從理論來看增加了國家安全觀的內涵,創新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國家安全理論,用科學的方法來維護國家安全;在實踐的結果來看,以問題為導向,解決大陸面臨棘手的現實安全問題,大陸四個全面的目標需要靠「總體國家安全觀」,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必須落實「總體國家安全觀」,大陸要發展就必須要有一個良好的國際環境與國內環境,大陸不斷強調在世界上構建一個互利共贏、平等協作的和諧世界觀,以多邊方式實現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世界夢,將世界夢與中國夢結合起來。
故大陸強調的「總體國家安全觀」,並非只是口號宣傳,外界必須深入研究探討,大陸所號稱的「總體國家安全觀」既重視傳統安全,又重視非傳統安全,乃係集政治安全、國土安全、軍事安全、經濟安全、文化安全、社會安全、科技安全、資訊安全、生態安全、資源安全、核安全等於一身的整體國家安全體系,這是主動的出擊,也是被動的回應,因為大陸要發展,就必須重視安全問題,發展是安全的基礎,安全是發展的條件,大陸追求富國強兵,富國才能強兵,強兵才能衛國,這些都離不開「總體國家安全觀」,因此外界必須對於「總體國家安全觀」有更深刻的體認與理解。
三、小結:防範新冠肺炎離不開「總體國家安全觀」
大陸的國家安全涵蓋了十一種安全範圍,可以從習近平諸多談話中得到證明,這十一種類型包括政治安全、國土安全、軍事安全、經濟安全、文化安全、社會安全、科技安全、資訊安全、生態安全、資源安全、核安全等,全部都是現階段大陸強調「總體國家安全觀」中的重要內容。
眼看大陸新冠肺炎疫情發展,從忽略、到正視、到找出各種方式來防疫,就在2020年3月26日,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北京出席二十國集團領導人應對新冠肺炎特別峰會發表題為《攜手抗疫 共克時艱》的重要講話,其中提到病毒沒有國界,疫情不分種族,人類是休戚與共的命運共同體,唯有團結協作、攜手應對,國際社會才能戰勝疫情;人類是一個命運共同體。戰勝關乎各國人民安危的疫病,團結合作是最有力的武器。
當大陸將公共衛生安全視為是人類面臨的共同挑戰,強調需要各國攜手應對。大陸要繼續和世衛組織保持良好溝通,和有關國家分享防疫經驗,加強抗病毒藥物及疫苗研發國際合作,向其他出現疫情擴散的國家和地區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體現負責任大國擔當責任。把公共衛生安全列為國家安全中安全範圍的一部分,面對新冠肺炎這種非傳統型安全,說明各種傳統安全和非傳統安全問題不斷帶來新的考驗與挑戰,因此大陸期盼國際社會必須建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守望相助,攜手應對風險挑戰,共建美好地球家園,這種對於安全的防範,同樣是「總體國家安全觀」中的重要內容。
總之,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是對大陸衛生健康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重大考驗,凸顯出大陸當局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能力,也暴露了一些問題及缺陷。若從「總體國家安全觀」角度來看,大陸的公共衛生安全體系建設需要全盤檢討,從戰略上來分析,公共衛生安全就是確保國家安全和人民健康安全﹔因此要提升大陸全體上下對於當前新冠肺炎疫情應對,首先必須知情,培養全民衛生應急意識和能力,其次要做好各種疫情控制;更重要的是,必須謀劃長遠公共衛生安全體系建設,使民眾的健康得以確保。
另外,對於新冠肺炎疫情是從吃野味行為開始,加強野生動物保護,應當也是維護大陸國家生物安全的重要環節。畢竟,大自然界中存在數量龐大的各類病毒,這些病毒長期與人類共存,對人類造成潛在威脅實不容忽視。此外,因防疫所造成的金融風險,如何避免不發生系統性區域性金融風險,恐怕也是考驗大陸對於風險的應對能力。一場新冠肺炎,凸顯出大陸「總體國家安全觀」研究與思考的重要性,防範新冠肺炎確實離不開「總體國家安全觀」。
(本專欄文章作者意見不代表論壇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