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中國共產黨第19次全國代表大會第1次把“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納入黨章。這個最新的發展不僅僅是習總書記在政治生涯中的個人勝利,他嘗試回到介於初級和成熟階段的毛澤東思想的共產主義對上 (versus) 資本主義這個架構,也結合了鄧小平理論,江澤民的“三個代表”重要思想與胡錦濤的科學發展觀。簡言之,我們不能夠把這些政治術語各自當作為政治發展的互不相干的階段。換言之,吾人要一起看這些術語,才能夠取得一個完整的面貌。
不要誤會習,作爲一個政治工作人,他依然是一個忠實的馬克思主義者、共產黨員乃至繼續捍衛介於初級和成熟階段的共產主義對上資本主義這個架構。他試圖完全擺脫資本主義的陰暗面之實踐,例如工作環境差、無額外報酬和缺乏適當或者極少的健康照顧和醫療保險。
就像1938年10月毛澤東所說的那樣,習同意說馬克思主義應該適應現代和當代的中國的客觀條件,因為在1949年10月之前,中國大陸就擁有比工人更多的佃農,而 Karl 和 Friedrich Engels 的最著名的1848年2月政治口號“共產黨宣言”只能夠適合描述、解釋和推論當代 (modern) 和現代 (contemporary) 的歐洲的客觀條件也就是工人比農夫更多。
因此,我們首先要瞭解到以下的過程,亦即 Marx 是如何把人類的發展加以簡化為6大階段的:
共產主義(COMmunism)
社會主義(SOCialism)
資本主義(CAPitalism)
封建主義(FEUDalism)
奴隸社會(Slavery Society)
原始共產主義(Primitive COMmunism)
人類是從最低階段開始。即使到了今天,從“動物星球” 、“探索頻道”和“國家地理”節目中我們也可以看出,在21世紀的第2個10年,一些(裸體的)人類仍然(試圖)像聖經裡的亞當和夏娃一樣生活,他們不得不面對基本的取水、摘水果,狩獵動物等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問題,他們當中的一些人不能忍受折磨,只好退出那種古代生活,以便重返現代世界。
第2階段出現了奴隸社會,目的是為了有更高效能在經濟上的生產方式。直到今天,我們仍然看到在世界各地販賣婦女、買賣兒童等行爲。西方和非西方的一些公司或者跨國公司被指責為流血、剝削的經濟體,僱用了應該在學校讀書的兒童。我們是否也能說使用手機的男、女、老、少也都是這個產品的奴隸?
Vladimir Ilyich Ulyanov 是列寧更為人所知的真正名字,在俄國封建主義時期,他所要面對的是下面只有4個階段的框架:
COM SOC CAP FEUD
列寧在1917年10月的革命中推翻了FEUD 後,緊接著肩負打敗 CAP 的使命。
一旦想到現代和當代中國,吾人就要推出毛的框架,它只強調3個階段: COM 可以被比喻為黑色,而 CAP 相當於白色,至於 SOC 則為灰色。換言之,毛澤東的路線是中國馬克思、列寧主義化,也就是說不管馬克思說的對還是錯,中共一定要追隨和跟進。須要知道的是,毛的格局要比列寧主義和馬克思主義來的小。
認知到說如果中國大陸人民在文化大革命期間只喊口號只會變得更加一窮二白,鄧小平在1970年代末大膽地進行經濟改革。他的路線就是馬、列主義中國化也就是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置於中國國情之中。
鄧的框架是 SOC 對上 CAP,其中市場經濟是 SOC 對上 CAP 這兩種極端之間的混合體。須要記住的是,這個框架也只是毛的 COM 對上 CAP 的框架的一部分,亦即格局更加的小。1950年代中,曾經2次被打成右派的顧準就已經對社會主義條件下的商品貨幣關系和價值進行了研究。1957年,他發表了《試論社會主義制度下的商品經濟和價值規律》。如果鄧在那個年代就掌握權力,推動朱鎔基的小政府、大社會的話,臺灣地區的中、小企業一定很快的吃不消、無法和大陸競爭。
走筆至此,我們必須要談一下王滬寧。外國媒體說他是以筆桿子晉升到中國大陸的權力核心。他的學歷和研究成果並不怎樣。不過,由於他創造了”新權威主義”、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習思想”加上習十分欣賞的“中國夢”及“一帶一路”等環環相扣的專有名詞而備受讚譽。行事低調的王被稱為“3大最高領導人背後的大腦,”他對西方政治思想的瞭解也很有心得。2017年10月,排名第5的他第一次成為黨內7大領導人之1,在中央書記處擔任書記。2018年1月3日王首次出席中國全國宣傳部長會議,主管黨內意識形態宣傳工作。2018年3月,中共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深改委)召開第一次會議,相關的人事安排為中共總書記、國家主席習為主任,副主任包括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王滬寧以及副總理韓正。2018年6月,王接下了「黨和國家功勳榮譽表彰工作委員會主任」這一兼任職務。
毋庸置疑,毛在奪取話語權方面還是勝過於王。前者創造了許多引人注目的術語:” 1、最無奈又最具神秘性的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2、最具警告的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3、最清醒的話: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4、給對手的定義: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5、最震撼人心,最震撼世界的話: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6、每個共產黨員都應懂得這個真理:’槍桿子裡面出政權。’”也許部分的讀者也還記得在1949年3月,毛在西柏坡舉行的中共7屆2中全會提出了1個著名的論斷:“從一九二七年到現在,我們的工作重點是在鄉村。。。,用鄉村包圍城市,然後取得城市。。。。從現在起。。。,在南方各地,人民解放軍將是先占城市,後占鄉村。。。。“在1949年10月1日之前的9月21日,毛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開幕詞中講的:“位代表先生們: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感覺,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將寫在人類的歷史上,它將表明:占人類總數四分之一的中國人從此站立起來了。
如同前面所言,“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和習思想,與鄧的架構和毛的架構無疑是要貫穿在一起的。
“三個代表”是指下列的安排:農民和工人作為第一代表;知識分子(和演藝圈的表演者)為第二代表,他們要能起到調和第一和第三代表之間的矛盾的作用,才會被黨中央重視;擁抱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企業家和生意人是第三代表。這也就是爲何到去年底,大陸有將近9億個黨員,其中有很多是企業家和生意人。1978年9月,鄧小平在天津視察時引用了毛的話,第1次明確而響亮地提出了“先讓一部分人富裕起來”這個重要思想。他指的是那些會擁抱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企業家和生意人。習的目標就是要在他的任內讓更多的農夫和工人能共同富裕起來。
科學發展觀所強調的是,黨員要始終牢記,有1天,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這個主流經濟路線將按照規律最終轉移到另一個更加高1級的主流經濟路線--SOC。換言之,中共仍然深信人類的發展是按照馬克思所言的那6個階段亦即從原始共產主義演變到共產主義而進行的。然而,在這一個介於初級和成熟階段的階段,仍然佔多數的農民和工人應該會比以前過的更好的生活。同時,矛盾會相對的比較少,尤其是第一代表和第三代表之間的摩擦、衝突等等。
毋庸置疑,沒有一個中共黨員能夠100%地預測從1997年9月的第15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主流經濟路線,何時會走向一個更加高1級的階段。因此,江在1992年12月的第14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說,可能需要幾代,10幾代,甚至於幾10代才能走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路線。如果每1代的定義為20年,那麽如果講的是10代,那就意味著200年。
走筆至此,習思想就變得重要了,這意味著他可以在中共繼續擔任主席10年或者15年。這個思想的核心就是要放大鄧的 SOC 對上 CAP 這個框架為 COM 對上 CAP 並且提醒每一位中共黨員要要求人民代表大會通過一系列法令條文加上採取實際的措施,使更多的農民和工人在中國大陸的生活水準會比以前好。同樣的措施也可以應用於其他地方的農民和工人,例如台灣地區加上香港地區和澳門地區。如果每個農民和工人都可以有五輛車子和五間房子,社會就會更加的和諧。從中共角度來説,這就是共富,而從中國國民黨的觀點來看,這就是“一(個)國(家)良(好)制(度)/One Country, Better System”之下的均富。
總而言之,只要能夠找到一些佐證,我們就可以說在人類發展的每一個階段,一些人確實做到了馬克思所描述、解釋和推論的事情,也因爲如此馬克思主義已經不能僅僅被看作是一種意識形態而是多多少少吻合現實。它所設計的出發點是不錯、善意的。
平心而論,光靠王所推出、閃耀著光芒的那些概念是不夠的,必須要依靠真正地實踐和落實,才能夠讓中共維持政權更長的一段時間。如何做到呢?我們可以從以下大陸所製作和拍攝的很多有關中共和國民黨之間的鬥爭、競爭以及合作之電影與電視影集得到啓發和答案:密使、告密者、諜戰古山塘、一號目標、風語、風聲傳奇、密戰、黑室、保密局的槍聲、保密局1949、江陰要塞、破曉、反間名單、戰後之戰、絕密543、上海秘密戰、天擊計劃、黑土熱血、密令1949、父親的身份以及撲朔迷離、高超迭起和最值得一看的風箏。
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似乎是:一個執政和非執政的政黨是否具有(倔強)黨性?早在1939年7月,劉少奇作爲第1位在延安馬克思列寧學院講解《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也提到“共產黨員的黨性,就是無產者階級性最高而集中的表現,就是無產者本質的最高表現,就是無產階級利益最高而集中的表現。共產黨員的黨性鍛煉和修養,是黨員本質的改造。”38年1月,當時擔任保密局的南京站站長顧紹廉專員說共產黨黨員是“一群不要命的窮漢。”其實,國民黨也講究黨性。問題是:在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之前,凴直覺,重視黨性的人數是中共比國民黨多。很多的國民黨高級別官員在打敗日本帝國主義之後就開始更加的腐敗。
一旦談到黨性,就牽涉到信仰。對中共而言,就是它認爲共產主義或者烏托邦終將戰勝其他的信仰,而國民黨則認爲三民主義的世界大同就是人類的最高境界;也有專家指出中華民國的精神就是三民主義。
一個共產黨員緊接著還會注意到他的黨是否有光明的前途?爲了組織(有可能指的是少數幾個人或者整個黨),這個黨員明明知道可能再也看不到家人了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出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為黨捐軀的動作。中國紀檢監察報於2018年8月刊出題為「繳納黨費非小事,一分一毫見黨性」的文章。根據中共中央組織部2008年制定「關於中國共產黨黨費收繳、使用和管理的規定」,月收入不足人民幣3000元(約新台幣1.35萬元)的,繳納月收入的0.5%;月收入3000元至5000元的,繳納月收入的1%;月收入5000元至1萬元的,繳納月收入的1.5%;月收入在1萬元以上的,繳納月收入的2%。
筆者認爲國民黨之所以在1949年12月正式的要從大陸轉進臺灣地區是因爲擁有以上所提到的幾點的人數還是中共比較少。此話的意思是:不是國民黨欠缺這種硬骨頭或者沒有願意咬舌自盡的黨員而是說人數的確要比中共來的少。在《黑室》那個電視劇,吾人很明顯的看出那個黑室主任是100%忠黨、愛國的。他是戴笠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的人馬。他甚至於把他的妻子當場槍斃,就是因爲後者被發現是為汪精衛工作。到了結局,這個主任也擧槍自盡、死不足惜,因爲他覺得他並沒有完成黨、國交給他的任務。《風箏》的“影子”也是另外一個忠(國民)黨、愛國的諜報人員、坐探 (agent provocateur)或者長期休眠的僵屍。
不會只想兜裏邊的幾個臭錢、不被利益所誘惑或者被收買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亦即證明爲何於1947年3月國、共合作徹底破裂後者到最後還是把國民黨打敗了。舉例而言,國民黨的內部和與外部互動會時常想到以(幾根)黃金條子/金條/(大或者小)黃魚(大條指10兩重的金條,小黃魚指1兩重的金條)/gold bars 交換利益。其實,背叛中共的還是有,有可能是被拷打、上酷刑、進行鞭刑、接受疲勞審訊/剝奪睡眠要不然就是被槍斃這個威脅而出賣了組織。可是,這些人數還是比國民黨來的少。
今天,中共已經成立了政權69年,再過不到3年,中共這個黨就將有100年的歷史。截至2017年底,中共黨員總數8,956.4萬名。是否每個黨員或者我們說70~80%的黨員仍然像在建立國家之前的一樣基本上很有黨性呢?這是值得非常、非常懷疑的。這是因爲就是連作爲最後一張王牌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部分高級別官員也買官、賣官和官倒 (official speculation)。根據107年7月的報導,習近平與排名第2的軍事委員會副主席許其亮聯手清洗共軍內部,多達1.3+萬成員被處罰。也很糟糕的是,講究利益結合和交換的不在少數。企業家和生意人錙銖必較,如果他們的投資無法在幾年內連本帶利賺回來,他們是否會想盡辦法打敗對手呢?又他們的(部分)員工是否會被犧牲掉呢?王能夠扭轉形勢嗎?作爲一個讀書人,他到最後也無法單獨地匡扶中華、重建共和吧!?!
(本專欄文章作者意見不代表論壇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