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近年中共火箭軍之體制變革與戰力提升
2015年12月31日,中共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在八一大樓、舉行陸軍領導機構(司令部)、火箭軍、戰略支援部隊成立大會,將「第二炮兵」由「兵種」提升為「軍種」的「火箭軍」,成為解放軍五大軍種之一,直屬中央軍委會指揮。
中共將獨立兵種的「第二炮兵」提升為戰略性獨立軍種的「火箭軍」,係將其任務明確化、組織扁平化,改進其指揮、管制體系,使它能快速與確實執行戰鬥任務。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指出:火箭軍是中共戰略威懾的核心力量,大國地位的戰略支撐,維護國家安全的重要基石;要按「核、常兼備、全域懾戰」的戰略要求,增強可信賴的核威懾和核反擊能力,加強中遠端精確打擊力量,強化戰略制衡能力。
解放軍因應習近平的大規模軍事改革,於2016年1月撤銷其「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簡稱「總參謀部」或「總參」)」,改組成立「中央軍事委員會聯合參謀部(簡稱「聯合參謀部」),從此中央軍委透過「聯合參謀部」統一指揮所有解放軍的軍種與機構。並陸續展開軍改方案,將原有「七大軍區」整合為五大「戰區」,明確提出「軍委管總、戰區主戰、軍種主建」的原則,簡單而扼要地界定了軍委、戰區與軍種的權責。
解放軍完成「軍改」後,構建了「軍委—戰區—部隊」的作戰指揮體系,和「軍委—軍種—部隊」的領導管理體系,將解放軍的體制改造成與美軍體制相似,以因應現代化戰爭的需要。
火箭軍由「軍委」指揮,必要時配合「戰區」指揮。由於戰略飛彈是國家執行核威脅與核報復的重器,各國都是由國家的最高軍事首長直接掌控。當中共面臨戰略危機時,火箭軍的軍種指揮機關將行使類似美軍的「功能性」戰區司令部的職能,在軍委的指揮下完成戰略核遏制與核報復的行動;在戰術彈道飛彈的使用上,則可以遵循「軍委—戰區—部隊」的作戰指揮體系,戰區指揮官可以在軍委的命令下,統一調配戰區內各軍種力量實施作戰,包括使用常規戰術飛彈。
解放軍火箭軍下轄司令部在內的4個幕僚單位、9個軍級基地(含工程與訓練基地各1),與若干技術支援、通信、運輸等勤務支援部隊。
軍級基地為火箭軍主要編組,每個基地下轄3-7 個飛彈旅及司令部、政治部、後勤部和技術裝備部等相關部隊。2017年4月18日,原有基地番號調整組建為第61至69基地,各軍級基地的駐地如表一。
表一 共軍火箭軍各軍級基地的駐地
61基地(原52基地) |
安徽黃山 |
62基地(原53基地) |
雲南昆明 |
63基地(原55基地) |
湖南懷化 |
64基地(原56基地) |
青海西寧、 |
65基地(原51基地) |
遼寧瀋陽 |
66基地(原54基地) |
河南洛陽 |
67基地(原22基地) |
陝雞寶西 |
68基地(工程指揮部) |
河南洛陽 |
69基地(原28基地,合同戰術訓練基地) |
吉林靖宇 |
飛彈旅為火箭軍之「基本作戰單位」,下轄4-6個飛彈發射營(基本火力單位)及其他作戰支援單位;每個營轄2-3個發射連,連轄2個排。
每1飛彈發射營編配6輛飛彈「運輸-起豎-發射車」(transporter erector launcher,簡稱 TEL)(6個發射營的飛彈旅共編配36輛),每一發射車編制4枚飛彈,若以妥善率100%計算,可估算每旅具有144 枚飛彈;若以妥善率80%計算,可估算每旅具有116枚飛彈。
解放軍火箭軍部署於大陸東部戰區的為第61基地(原第二炮兵第52基地),主要針對打擊台灣與沖繩等地,配備短、中程戰役戰術彈道飛彈。該旅下屬7個飛彈旅,部隊駐地如表二。
表二 火箭軍第61基地所屬各飛彈旅駐地
61基地下屬部隊 |
共7旅 |
815旅 |
江西樂平 |
823旅 |
浙江金華 |
821旅 |
江西贛州 |
817旅 |
福建永安 |
819旅 |
廣東梅州 |
807旅 |
安徽石台 |
811旅 |
安徽祁門 |
二、解放軍東部戰區火箭軍第61基地戰力之強化
解放軍東部戰區火箭軍第61基地主要編配的武器為東風-21C飛彈、東風-16飛彈、長劍-10對地攻擊巡航飛彈,以及東風-15B與15C飛彈,各飛彈的重要諸元與特性如下:
★ 東風-21C飛彈——射程1800公里、彈著命中誤差約50公尺,配置多種常規彈頭——群子彈頭、油氣彈頭、母子彈頭、電磁脈衝彈、反電磁輻射彈頭。彈頭外部裝有4片小翼(類似美軍潘興二型飛彈),在飛行末段能修正其飛行軌跡飛向目標,能打擊日本南部與沖繩境內的美軍基地。
★東風-16飛彈——係近年新服役的彈道飛彈。射程1000至1200公里、彈著命中誤差達5公尺,可與巡航導彈媲美,能覆蓋「第一島鏈」,可打擊日本沖繩、菲律賓和台灣地區;其中尤以沖繩值得注意,該地區聚集了多個美軍基地,因而被大陸媒體戲稱為「沖繩快遞」。其多種常規彈頭——群子彈頭、油氣彈頭、母子彈頭、電磁脈衝彈、反電磁輻射彈頭,皆是摧毀暴露於機場的戰機與暴露於陣地的愛國者導彈系統之利器,鑽地彈頭更是打擊防護堅固的美軍指揮中心、通訊中心、彈藥洞庫的摧毀器。東風-16彈道飛彈具有甚佳的彈著精準度、較強的突防能力,抗電磁干擾能力強,以及彈頭在飛行末段能機動(可躲避各種「反飛彈」武器的攔截)與修正飛行彈道(能打擊緩慢移動的目標),令美、日十分關切。東風-11系列飛彈已經服役約20年且射程嫌短,東風-16可能將予以汰換。
★長劍-10對地攻擊巡航飛彈——射程1500公里-2500公里,具備快速反應、射程遠、精度高等特性,係中共對重要目標實施精確打擊的「外科手術刀」。用以打擊日本與沖繩的美國軍事基地以及台灣。
★東風-15B與15C飛彈——射程600-900公里,配置常規彈頭,主要用以攻擊台灣。能精準打擊我方的指揮所、通信中心、軍隊集結地、飛彈部隊、軍用前緣機場、防空陣地,以及後勤設施、車站碼頭和交通要道等,有效摧毀我方戰力與士氣;鑽地型東風-15C飛彈,它的侵徹彈頭能穿透防護層厚度10至20公尺的加固掩體和地下指揮中心等核心軍事設施,更是銳不可擋。
2017年12月28 日,美國「外交家(The Diplomat)」雜誌網站報導,中共分別於11月1日和15日試射了2枚東風-17飛彈。11月1日的發射是從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實施的,飛彈飛行約1400公里,其攜帶的高超音速滑翔彈頭(HGV)於飛彈結束其彈道飛行、重返大氣層後,在60公里高度的「臨近太空(near space,係指海平面上空20公里至100公里的空間)」展開了高超音速滑翔,成功命中新疆境內且末縣的靶場,落點距離預定目標「在幾公尺內」。此次飛行中,高超音速滑翔器以桑格彈道(Sanger Trajectory,1933年德國科學家 Eugene Sanger博士提出)飛行、在「臨近太空」以多次跳躍、滑翔的軌跡返回地球表面打擊目標,動力飛行時間約為11分鐘。據專家估計東風-17飛彈的射程可達1100至1550英里(1760至2480公里)。
美國情報界的評估認為,東風-17飛彈主要是以解放軍火箭軍的東風-16B飛彈基礎上研製的,係專門為實際作戰中使用高超音速滑翔器而設計的,不是一種試驗平台。東風-17飛彈將是「世界上第一種為了投入戰場實際作戰研製的類似武器」。除了最近的2次飛行試驗,中共於2014至2016年間已經進行過7次高超音速滑翔器飛行試驗。美國情報界認為,東風-17飛彈將於2020年左右形成作戰能力,由於它在「臨近太空」以多次跳躍、滑翔飛行,現有的反飛彈系統難以攔截,令美國甚感威脅。
就東風-17飛彈的射程而論,東風-17飛彈入列服役時可能部署於東部戰區的第61基地,用以執行打擊日本與沖繩的美國軍事基地之任務。
三、近年東部戰區火箭軍頻密演習與其原因
2017年2月上旬,中共電視節目介紹了農曆春節期間,東風-16飛彈「運輸-起豎-發射車(TEL)」在山地活動情形(此時正是美國新任國防部長馬蒂斯(James Norman Mattis)連續訪日、韓後),此畫面播出後引起國際媒體高度關注;日本《產經新聞》也在2月7日加以報導。東風-16飛彈可以迅速機動且發射無需預設陣地,具有極高快速反應能力,其彈頭可摧毀陸上甚至地下工事。中共在美國新國防部長馬蒂斯連續訪日、韓後曝光東風-16飛彈,有可能是就蔡總統與美國新總統候任人唐納•川普通話對美國發出警告的意味。
2018年02月20日大陸媒體報導,解放軍火箭軍多支飛彈旅按照新大綱要求相繼展開夜訓,探索破解整旅突擊、連續突擊、複雜電磁環境下突擊等弱項,檢驗飛彈旅隨時能戰能力。其中,在東部深山,在某飛彈旅的數十個火力單元兵力分多路進駐作戰陣地,對某重點目標進行突發性集火射擊。一輪飽和火力打擊之後,各發射單元快速撤離陣地,準備實施第二波次火力打擊。打擊「第一島鏈」利器的東風-16彈道飛彈,也在演習中出現,並在電視節目與媒體上顯示其照片。東風-16彈道飛彈已在廣東北部部署,主要是以「反介入作戰」為目標,因為對付具有壓倒性軍事優勢的美國,中共不會與美國硬碰硬,將動用包括軍事、外交手段在內的一切力量,拒止美軍進入臺海戰場。東風-16彈道飛彈多波次的飽和攻擊,係「反介入作戰」的利器,震懾美、日、台的意味濃厚。
唐納•川普於2016年11月8日掌握過半選舉人票而贏得了大選當選美國總統後,我國總統蔡英文於2016年12月2日從臺灣致電向川普祝賀他當選新任美國總統,通話歷時10多分鐘,雙方針對政治、經濟、安全和亞洲區域情勢交換意見。這是有史以來首次美國候任總統與中華民國總統進行直接通話。川普則在2016年12月11日接受專訪時表示,除非美國與中共在包含貿易的議題達成協議,不然「為什麼要被一中政策綁死?」同年12月12日,中共和外交部發言人耿爽回應,表示嚴正關切,並強調「一個中國」政策是中美關係基礎,要求候任美國政府必須理解臺灣議題的敏感性。2017年4月27日,蔡總統接受路透社專訪,表明「不排除有機會跟川普總統本人能夠再次通電話」。
從2017年 5月至2018年4月 ,在美國立法部門推波助瀾下,成功推出了多項「友台」作為。
2017年 7月與 9月,美國眾議院與參議院分別通過「2018 財政年度國防授權法(2018 Fiscal Year National Defense Authorization Act)」,要求美國行政部門於2018年9月1日前提出美國軍艦訪問高雄港或其他港口,以及台灣軍艦停泊夏威夷、關島或其他地點的評估報告。參院版本並要求美國支持台灣發展自主水下作戰能力,包含水下載具和水雷,並邀請台灣參與聯合軍演及加強美、台兩軍資深官員交流。眾院版還要求行政部門定期報告軍售相關流程與項目,讓國會在對台軍售中扮演更積極的角色。為因應此一要求,「美國在台協會(American Institute in Taiwan)」於2017年9月中旬、在高雄對「港外運補業者」公開招標,12月開標並簽約,顯示美國海軍艦艇未來即使要到台灣補給油水生活物質,「美國在台協會」將是讓美國軍艦在高雄港口外海域進行補給作業,而不會讓它停泊於台灣港口內,這樣既能滿足美國國會的要求,又不會踩到中共的紅線,可見美國的行政機構仍嚴謹遵守「一個中國」政策。
2017年7年,美國太平洋司令部邀請我國海軍陸戰隊前往夏威夷,參加美軍兩棲作戰的聯合演訓。我國海軍陸戰隊一個排的軍人,加入美海軍陸戰隊連級單位,進行為期2周的連級作戰訓練,開啟了美、台軍事交流的新頁——從學員/學生訓練、官員參訪與觀摩,擴大到小部隊層級的協同作戰演習的交流。
2017年10月10日與2018年2月28日,美國聯邦眾議與院參議院先後無異議通過「台灣旅行法(Taiwan Travel Act)」,並交由川普總統簽署成為正式法律。「台灣旅行法」由美國參眾兩院通過成為法律,美國行政部門將會同意具有主權意涵的我國外交部長與國防長、甚至於總統訪問華府,將令中共感到主權被破壞,致使未來美國可以利用該項法律作為制約、制衡與反制中共的政治與外交工具。
2018年1月9日,美國眾議院表決通過要求美國國務卿研議策略,協助台灣重獲世界衛生組織觀察員地位;若是台灣未能獲邀出席,國務卿須提交報告說明。
2018年4月7日,美國國務院通知我國駐美代表處,將公告我國潛艦國造的行銷核准證(marketing license),同意潛艦技術及裝備的相關廠商可以來台進行洽談,雖然離美國同意售台潛艦所需關鍵性裝備還有一段距離,但美國同意售予我國潛艦關鍵技術及裝備向前邁進了一大步,也是近年美國「友台」作為之一。
從「美台軍艦互訪」修正案、「台灣旅行法」、「支持台灣參加世界衛生大會」、「海軍陸戰隊聯合軍演」,到「將公告售我潛艦關鍵技術的行銷核准證」之一系列「友台」措施發展來看,除了顯示美、中之間呈現愈來愈嚴峻的對立關係之外,也表露出台灣已成為美國對抗中共的籌碼,使得美、中、台三邊關係進入緊繃的時代。
中共因應之道除了推出「31條惠台措施」與一些拉攏台灣民眾的友善辦法外,同時強化東部戰區火箭軍的戰力並予以展示其戰力,以及持續讓其軍機與軍艦繞台來威脅台灣與美國。也即近年解放軍火箭軍頻密演習可能係美國推出了一系列的「友台」措施所致。
四、解放軍火箭軍能對美國產生威懾力量
解放軍火箭軍經過數十年的發展與推新汰舊,已逐漸構成由遠而近的5層次、核常兼備打擊戰力,各層次部署的飛彈與特性簡述於下:
★第一層次核打擊力量——東風-41飛彈(射程達14000公里、配置6至10枚分導式多彈頭,以8軸驅動輪型車為TEL或鐵道部署)、東風-5B飛彈(最大射程15000公里、配置4~6枚分導式多彈頭、以發射井發射)、東風-5C飛彈(最大射程14000公里、配置10枚分導式多彈頭、以發射井發射)、東風-31B(射程達12000公里、配置3枚分導式多彈頭、以8軸驅動輪型車為TEL)、東風-31A飛彈(最大射程11000公里、配置單一核彈頭、以16輪大拖車為TEL),這些洲際彈道飛彈是中共火箭軍最遠的第一層核打擊力量,射程能覆蓋美國與全球,分導式多彈頭能突破對方的飛彈防禦系統;尤其是東風-41與東風-31B飛彈發射車的機動性、隱蔽性,令敵方難以偵察、監視追蹤與攔擊,其打擊戰力與威懾力更甚於東風-5B、東風-5C與東風-31A飛彈。
★第二層次核、常兼備的打擊力量——2018年04月17日,中共國防部新聞發言人證實,東風-26飛彈經過試裝、試用和作戰檢驗,已正式進入火箭軍戰鬥序列。東風-26型飛彈是中共新一代中遠端彈道飛彈,具備以下4項特點:1、具備完全自主智慧財產權,是中共自行創新的武器;2、彈頭核常兼備,既可遂行快速核反擊任務,也可遂行常規中遠程精確打擊任務;3、打擊目標陸海兼備,具備對陸上重要目標和海上大中型艦船精確打擊能力;4、融合了多項新技術,通用化、集成化、資訊化水準高。射程3000-4000公里、彈著精準的東風-26飛彈是中共火箭軍的第二層打擊力量,能對太平洋關島與印度洋迪戈•加西亞(Diego Garcia)的美軍基地,投射分導式多彈頭,也能投射多種常規彈頭——殺害/破甲雙效群子彈、電磁脈衝彈、燃料空氣彈藥、鑽地彈、單一穿甲高爆彈等攻擊戰略目標,並能打擊航母。以核彈頭打擊目標會產生核污染,引發毀滅性報復、全球公憤與譴責;但以常規彈頭打擊目標只會對目標形成損毀與傷亡,以及被對方以常規彈藥攻擊報復,較核彈頭更便於使用與安全。能投射核彈頭與常規彈頭的東風-26飛彈是中共火箭軍運用靈活的威懾戰力。
★第三層次剋制航母的打擊力量——射程2000公里的東風-21D反艦彈道飛彈,能打擊錨泊於港內或航行於西太平洋與南海的美國航空母艦與大型艦船,係創新的彈道飛彈。航空母艦是美國強悍的機動性打擊戰力、美國軍力的具體象徵,禁不起被敵方擊沉與癱瘓;美國在沒有找到反制東風-21D反艦彈道飛彈的對策以前,其航空母艦可能必須在東風-21D反艦彈道飛彈的射程以外活動,因此東風-21D反艦彈道飛彈是中共火箭軍的第三層威懾力量。
★第四層次攻擊遠東美軍基地的打擊力量——東風-21C飛彈、東風-16飛彈與長劍-10對地攻擊巡航飛彈是中共火箭軍的第四層打擊力量(各飛彈的性能請參閱第二節之相關說明)。這些飛彈綜合覆蓋2000至1000公里的射程,具備快速反應、精度高,以及多種常規性彈頭等特性,運用靈活,係中共火箭軍的第四層威懾力量。
★第五層次攻擊台灣的打擊力量——射程600-900公里的東風-15B與15C飛彈主要用以攻擊台灣,這2型常規彈頭的飛彈,能精準打擊我方的指揮所、通信中心、軍隊集結地、飛彈部隊、軍用前緣機場、防空陣地,以及後勤設施、車站碼頭和交通要道等,有效摧毀我方戰力與士氣;尤其鑽地型東風-15C飛彈,能穿透防護層厚度10至20公尺的加固掩體和地下指揮中心等核心軍事設施,因而東風-15B與15C飛彈是中共的第五層威懾力量。
中共火箭軍擁有此一「由遠而近的多層次、核常兼備」多型飛彈,能對美國與日本等國,以及台灣產生足夠的威懾力量。2017年4月26日,美軍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哈里斯(Harry Binkley Harris, Jr.)在美國聯邦眾議院出席聽證會,他的言論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共火箭軍部隊擁有2000多枚彈道飛彈和巡航飛彈,致使中共火箭軍部隊具有「核、常兼備」與「多樣化」的特性,美國無法與中國相抗衡。
追溯至1987年12月8日,美國雷根(Ronald Wilson Reagan)總統和蘇聯戈巴契夫(Mikhail Gorbachev)總統、在華盛頓簽訂了《中程核飛彈條約(Treaty between the U.S.S.R. and the U.S.A. on the Elimination of Their Intermediaterange and Shorter-range Missiles,或稱Intermediate-Range Nuclear Forces Treaty,簡稱INF)》,規定雙方銷毀全部所擁有的中程與中短程飛彈及其發射裝置和輔助設施,以及雙方不得再生產與試驗中程和中短程飛彈;根據條約,美、蘇雙方共銷毀了2611枚已部署和未部署的中程飛彈(其中美國為859枚,蘇聯為1752枚)。自此以後,雙方皆未再擁有射程超過300公里以上的中程與中短程彈道飛彈,只剩下核彈頭的洲際飛彈。但近20多年來,由於微機電系統(Microelectromechanical Systems,簡稱MEMS)與電子計算機科技的快速進步,以及利用衛星導航系統資訊修正飛彈的飛行彈道、與採用錢學森飛行彈道等技術,彈道飛彈的彈著精準度已達到極緻的程度,配置常規彈頭的中程與中短程彈道飛彈已能精準地命中而損毀目標。中共雖然只有250至300枚配置核彈頭的彈道飛彈,但有1700枚彈著精準、彈頭「多樣化」的常規彈道飛彈,其射程能覆蓋美軍第一島鏈、第二島鏈與印度洋的各美軍基地,美軍無力予以攔截、也無法有效防護,因此美軍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哈里斯要說:美國無法與中國相抗衡。由此可知:中共火箭軍「核、常兼備、全域懾戰」戰略的重要性了!
五、結語
中共火箭軍經過數十年的苦心經營,已形成完整的火箭軍體系與戰力;近年來為因應美國利用台灣作為對抗中共的籌碼,特別強化其東部戰區火箭軍戰力的建設與演訓,以「隨時能戰、準時發射、有效毀傷」的要求進行實戰化訓練,來建立「能打仗、打勝仗」的決勝戰力,並常透過媒體於適當時機放出火箭軍的相關資訊,給美國與台灣一些威懾與警告,頻頻向對方施加壓力,希望能產生威懾效果。
但美國也不是「省油的燈」,除了長期派遣航母戰鬥群在南海巡航執行「自由航行」外,4月23日2架美軍B-52H轟炸機從關島美軍安德森空軍基地起飛,一直向西飛行了4000多公里(由2架KC-135空中加油機提供空中加油),穿越巴士海峽在東沙群島附近空域徘徊後,轉向沖繩附近與美軍F-15C「攻擊鷹」一起執行訓練,隨後返回關島。B-52H轟炸機制式空對地飛彈之一的AGM-158聯合空對地距外飛彈(JASSM,最大射程:標準型為350公里;增程型為1000公里),在東沙群島附近空域發射,可以打擊大陸東南各省的軍、政、經重要目標。美軍B-52H轟炸機西飛至東沙群島附近,也是向共軍還以顏色的作為之一。
(本專欄文章作者意見不代表論壇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