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4.13
汪毓瑋
中央警察大學教授兼恐怖主義研究中心主任
一、前言
從2012年開始,東南亞地區的極端伊斯蘭組織就非常關注敍利亞內戰,對於本土既有的「伊斯蘭祈禱團」(Jemaah Islamiyah, JI)等組織言,亦認為是可以重振勢力之大好機會。例如「唯一真主遊擊隊」(Jamaah Ansharut Tauhid, JAT)的領袖巴希爾(Abu Bakar Bashir)就形容此衝突是「聖戰教育大學」(university for jihad education),且該等組織不是加入「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 IS)就是「勝利陣線」(Jabhat al-Nusra)。1但是若與北非、中東與西方國家之「外國恐怖主義戰士」(FTF)相比,東南亞地區國家人民參與敍利亞與伊拉克戰鬥之人數仍對的較少。2但是從2015年8月17日,泰國曼谷遭受恐怖襲擊,而之前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均破獲多起恐怖攻擊未遂案,且多少涉及了「伊斯蘭國」(IS);而該組織亦正式宣稱策動了2016年1月14日印尼雅加達的恐怖襲擊,導致各國強調合作以共同處理該組織與本土恐怖主義團體的威脅。此亦見之於同年的2月16日,美國總統歐巴馬在美國-東協高峰會上再次呼籲共同因應恐怖主義挑戰。3
二、「伊斯蘭國」在東南亞地區擴張勢力
(一)首起成功的恐怖攻擊事件
2016年1月印尼雅加達的恐怖襲擊,被認為是比較明確的首起由「伊斯蘭國」分支策動的仿效2008年11月印度孟買與2016年11月法國巴黎術之協同、特戰式攻擊。首先一名自殺炸彈客在雅加達市中心譚布林區(Thamrin)薩利那購物中心(Sarinah Mall)附近的星巴克咖啡館(Starbucks café)引爆身上炸彈,而埋伏在附近的兩名恐怖分子使用槍枝掃射路人,並劫持一名加拿大人和一名阿爾及利亞人;隨後,另一名自殺炸彈客又在商場另一位置引爆炸彈進行攻擊。4
雅加達警方調查表示,此次攻擊主謀為印尼籍「伊斯蘭國」戰士奈姆(Bahrun Naim),原因係爭奪該組織在東南亞地區的領導地位而策劃此次攻擊。且有報導指出,該組織已計畫今年在印尼與菲律賓積極拓點,推動在印尼東部建立哈里發國、或在菲律賓南部的民答那峨島(Mindanao)建「省」。澳洲檢察總長布蘭迪斯也表示,「該組織指定印尼為發展野心的地點,無論是直接或透過代理人」。5
(二)評估「伊斯蘭國」在東南亞地區的發展
2015年11月,新加坡總理李顯龍表示,東南亞面對非常嚴峻的恐怖主義威脅,例如馬來西亞有軍人企圖到敘利亞加入「伊斯蘭國」而被捕;甚至在獄中的印尼極端分子阿布巴卡亦宣誓效忠該組織。且東南亞國家已有好幾百人,到敘利亞加入「伊斯蘭國」,這些人到敘利亞為極端份子作戰,提高了東南亞國家面對的恐怖主義威脅,因為敘利亞已為他們提供參與恐怖主義活動的地方。6且像印尼波索(Poso)等遠離政府權力中心的地區,很可能成為恐怖主義滋生土壤。7
2015年11月,雅加達警察局長狄托(Tito Karnavian)以出現的時間和規模提出警告,印尼已是東南亞恐怖主義中心。亦描述東南亞最先出現的伊斯蘭激進組織就是「印尼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 of Indonesia)以及「伊斯蘭祈禱團」(JI),且評估在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斯里蘭卡的恐怖組織均只是小分支。8
國際刑警組織等機構亦評估認為,隨著「伊斯蘭國」擴張體系的進一步完善,該組織從東南亞地區吸收的聖戰者人數,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出現成倍增長。
而「伊斯蘭國」在東南亞具有擴張潛力的原因有七:第一、東南亞地區歷史上有較強的「聖戰」傳統;第二、此地區伊斯蘭極端主義思想盛行,成為滋生恐怖主義的溫床;第三、當地經濟形勢不佳、社會不公、治理不良與貪腐等因素,激發年輕人產生不滿情緒;第四、「伊斯蘭國」初步建立了國家型態,對於全球聖戰者形成了示範效應和吸引力;第五、「伊斯蘭國」已形成了一條由宣傳、招募、訓練、派遣等各環節組成的充分運用網路之實體擴張體系,而有利甄補人員;第六、強化與當地激進組織間聯繫,以利用當地已有的網路和人脈加速擴張;9第七、因地制宜且配合當地語言而重新裁製適合當地之宣傳內容,致發揮更大效果。
三、「伊斯蘭國」與在地恐怖主義組織之勢力競逐
(一)「伊斯蘭國」的勢力擴張可能被誇大
2016年1月,在印尼的恐怖攻擊雖顯示了「伊斯蘭國」威脅的嚴重性,但該組織的威脅不應該被誇大,因為從這些攻擊者不是自爆身亡就是被抓來檢視,仍應是業餘的而未經過良好的訓練。且此攻擊是否是真的來自於伊拉克與敍利亞該組織之領導核心所下的命令或是指示下的攻擊,仍必須有更多的證據來證明。10
在東南亞,雖然可以發現對於「伊斯蘭國」組織的一些同情者,但是這些支持者不會太願意去成立真的該組織的分支。例如在印尼許多的支持者與同情者概是來自於現存的聖戰團體,在菲律賓的激進分子只是尋求正當化其暴力的意識型態且大部分只是宣誓效忠而不是另外建立一個分支,而尋求在地攻擊的鼓吹者例如奈姆(Bahrun Naim)、巴魯西亞(Bahrumsyah)、堅達爾(Abu Jandal)均在敍利亞而不在東南亞,此外,比較上每1百萬的印尼人當中只有1.4%加入「伊斯蘭國」,馬來西亞亦只有8.5%,但是比利時有40%、法國有18%、奧地利有14%。
且即使印尼人與馬來西亞人被甄補到伊拉克與敘利亞作戰,11但是他們的主戰場仍是在東南亞地區;同時在許多案例中,這些人雖去作戰,但是對於「伊斯蘭國」的殘暴品牌仍多所保留,即使認為是建立一個伊斯蘭烏托邦目的之手段;又這些到伊拉克與敍利亞作戰的東南亞人經常是攜家帶眷的,而初步估計含小孩在內的這些家眷就可能達到其總數的45%;甚至最終若真的在東南亞創建了「伊斯蘭國」的分支,其源頭不會是基於拉卡(Raqqa)而是東南亞的在地社會。12
「伊斯蘭國」之東南亞戰鬥組織「馬來群島戰鬥小組」(Katibah Nusantara, KN)創始成員之一的奈姆想要透過攻擊等方式擴大其在東南亞地區之影響,例如攻擊馬來西亞與印尼。13且「伊斯蘭國」支持者的網站也號稱東南亞地區大概有20餘個極端主義團體宣誓效忠(ba’iat)「伊斯蘭國」領袖巴格達迪(Abu Bakar Al Baghdadi),而該組織亦透過「生活媒體中心」(Al-Hayat Media Centre)等網站呼籲印尼人移徙(hijrah)到敍利亞占領區,但是迄今該組織尚未公開宣佈任何一個東南亞國家的那一個地區是該組織的省(wilayat)或是指定了領導者。14
(二)「伊斯蘭祈禱團」似仍是在地的最大威脅
從2012年開始,東南亞地區已有人赴敘利亞,主要是反對什葉派的阿塞德政府(Assad government),亦是出於人道援助之動機;且除了來自印尼與馬來西亞的撒拉菲聖戰士之外,也有不是反什葉派背景的聖戰士;亦有的是受到了終將在「大敍利亞」(Greater Syria, Sham)發生之與十字軍末世之戰理念(al-Malhamah al-Kubra)吸引;也有的是為了經濟原因,例如曾謠傳到敍利亞作戰一個月可以有500-1000美元的薪水,但實際上大人只有50美元,子孩是25美元,而既使如此的待遇對於東南亞地區貧窮家庭,例如東爪哇的家庭言,仍有相當大誘因。15
東南亞地區以往在地從事恐怖攻擊且目前仍比較受到關注的恐怖主義組織,在印尼的有「伊斯蘭祈禱團」、「唯一真主遊擊隊」、「東印尼聖戰士」(Mujahidin Indonesia Timur, MIT)、「回教教法捍衛者」(Jamaah Ansharusy Syariah, JAS);在菲律賓的有「阿布薩耶夫組織」(Abu Sayyaf group, ASG)、「摩洛回教自由戰士」(Bangsamoro Islamic Freedom Fighters, BIFF)、「摩洛回教解放陣線」(Moro Islamic Liberation Front, MILF)、「新人民軍」(New People's Army)等;而在馬來西亞的有「馬來群島蓋達組織」(Tanzim Al-Qaeda Malaysia)、「馬來西亞聖戰組織」(Kumpulan Mujahidin Malaysia)、「沙巴伊斯蘭之家」(Darul Islam Sabah)。16
目前這些組織大概可以分成支持「伊斯蘭國」與反對「伊斯蘭國」的兩派勢力,支持的團體大概均是贊成在東南亞地區從事暴力攻擊;反對的團體大概均認為暴力攻擊只會造成反效果,但也會遣送戰士到敍利亞,但卻是為了建立自身能力進而期盼更能強化在本土之原有組織的力量,這些人暫時也沒有回國的打算。
支持「伊斯蘭國」的組織,包括了菲律賓的「阿布薩耶夫組織」及「摩洛回教自由戰士」、「安撒爾哈里發」(Ansar al-Khalifah)17已宣誓效忠「伊斯蘭國」,此外尚有「蘇萊曼酋長運動回教運動」(Rajah Solaiman Islamic Movement, RSIM)及「民答那峨哈里發團」(Khalifa Islamiyah Mindanao, KIM)亦曾宣誓效忠,只是仍未得到「伊斯蘭國」的正式回應。18在印尼宣誓的有「唯一真主遊擊隊」、「東印尼聖戰士」等;19馬來西亞也查獲「伊斯蘭國」的小分支,包括了「黑旗軍團」(Ashabu Rayati Su'ud/Pasukan Panji Hitam)、「真主軍團」(Tentera Allah)、「救世主馬赫迪軍團」(Tentera Imam Mahdi Daulah)及「馬來西亞伊斯蘭」(Islamiyah Malaysia)等。20但是其餘的在地組織大概仍是以支持「蓋達組織」之意識型態為主體,且初步顯示「伊斯蘭祈禱團」似仍占有優勢,而前成員阿巴斯(Nasir Abbas)指出,該組織目前正處於準備階段,不斷招募新成員、強化知識與教育、且強化募款,因此其威脅潛力實不容小覷。且該組織領袖盧西丹(Abu Rusydan)去年亦以「人道支援」(humanitarian support)的理由遣送成員赴敘利亞作戰。21
目前菲律賓軍方與馬來西亞情報部門已不斷的加強邊境管理之合作,以防止「伊斯蘭國」之滲透與建立組織,並努力防止「伊斯蘭祈禱團」與「阿布薩耶夫組織」在兩國邊境流竄,且特別關注「伊斯蘭祈禱團」的成員從馬來西亞滲透到菲律賓的蘇祿(Sulu)或是巴西蘭島(Basilan),22凡此均顯示該組織的威脅程度。
(三)維吾爾族激進分子與東南亞地區之聯結
2015年9月,支持「伊斯蘭國」且接受其後勤支援之由桑托索(Santoso)領導的「東印尼聖戰士」(Mujahidin Indonesia Timur, MIT)的成員馬斯庫隆(Bagus Maskuron),曾經安排九名維吾兒族激進分子到中蘇拉威西(Central Sulawesi)的波索(Poso)接受訓練,23且也企圖透過土耳其中轉到敍利亞作戰。在馬來西亞亦發現來自土耳其的激進維吾爾族激進分子,並輾轉到了波索。目前估計約有5000名維吾爾族經由馬來西亞、緬甸、寮國、高棉、越南等地到了東南亞。24因此,中國新疆地區的激進分子與東南亞、中東地區的恐怖主義組織之某種程度聯結已是明顯的事實,只是尚不確定這些激進分子與「伊斯蘭國」的明確關係而已。
四、我國面臨風險與對策思考
恐怖攻擊對於各國而言,已經不再是討論可不可能的消極性議題?而是什麼時候發生?在那裏發生?是否準備好了可以承受此等風險之更積極性的必須主動因應之議題。但是恐怖分子之威脅本質不斷改變,攻擊戰術又依於各國政府反制作為而不斷的更新,且民主國家之安全與人權又必須兼顧等因素之影響,以至於政府設計之各式反制效果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同時,各國想必也會一次又一次的根據已經發生過的案例,而找出自身可能被利用之弱點,並用盡一切法律授權的方法與分配資源來加以防制。當然防範此等攻擊,國家負有主要的責任,但是國家不可能在任何時候都能保護每一個地方的每一個人,因此更重要的是全民均應有反恐的意識與共同參與途徑,如此才可能結成國土安全網而有效的防範。
國際恐怖主義組織選定攻擊目標,是依其自己的戰略目標來判斷,而不是可能被攻擊者之自我評估是否會被攻擊來決定。2011年5月,美軍從被擊斃之賓拉登的電腦中解讀出其強調:「我們自有判斷值得攻擊目標之選定標準」。因此,雖然台灣迄未發生恐怖攻擊,但並不表示未來一定不會發生,特別是不斷營造深化國際能見度之各項活動時,更要注意此等風險而預為防範。也因為安全工作首重於預防,因此,政府就應該適時的投入必要的資源及強化執法部門之訓練,且隨著我國一直型塑友善外來移徙者生活環境之同時,也應該強化外來移徙者管理之功能,而在強調服務的過程中,應該有技巧的導入避免危及安全之措施。地方政府也必須藉由與基層的市民互動中,教導民眾如何辨識此等威脅。如此從下而上之安全機制設計若能真的發揮功能,應可以最大程度的減低恐怖攻擊之風險。
睽諸「九.一一事件」以來已經發生過的恐怖攻擊案例,可以歸納出這些恐怖分子在攻擊之前,常不是已被監控「名單」中的人物,反而是像你我一樣的日常生活大眾且舉止正常。而其鎖定欲攻擊目標的考量因素,則有以下八點:第一、可以多方進入之開放性空間;第二、人口大量聚集之處;第三、沒有保安人員或是專業不足;第四、沒有或是配備的安全設施功能不佳;第五、安檢程序不夠嚴密或是沒有更新;第六、民眾警覺性較弱的地方;第七、有可能被利用弱點致攻擊較易執行的方便處所;第八、舉辦大型活動、重大事件的地點。而所採用的攻擊武器,除了常見的刀劍與槍枝外,最被靈活運用的就是現地取材且無法有效管制材料取得的「即席而作爆炸裝置」(IEDs);雖已常見「業餘者」,但亦可能出現極端的「自殺炸彈客」;並已漸有受過訓練之專業「特戰」戰術之運用作為。
恐怖攻擊是真實的威脅且已是無法消除的風險,其輕重不同程度也將伴隨著民眾日常生活但卻不必過於驚慌。若學習以色列的反恐經驗,可以發現其特點在於不斷的教育民眾必須要有自發的警覺性,隨時觀察周遭是否有不同於常態的人物或是行為,並要養成立即舉報的習慣。因此該國雖然經常發生恐怖攻擊,但就如發生意外車禍般的馬上處理且迅速恢復車道的正常運作而不會過度渲染。而若民眾不幸當下碰到攻擊事件,則必須熟記的依序三步曲,就是:能夠「逃跑」就迅速逃跑;來不及逃跑就快點現地「躲藏」;若無藏身之地就必須奮勇的「對抗」。
1. |
第一位印尼「烈士」是曾經在葉門讀書並加入”Suqour al-Izz Brigade”的法迪(Riza Fardi),2013年11月在東部烏塔大馬士革(eastern Ghouta)戰死。 |
2. |
“Indonesia’s New Counter-Terrorism Challenges”, The Jamestown Foundation, Sept. 3, 2015. 〈http://www.jamestown.org/programs/tm/single/?tx_ttnews%5Btt_news%5D=44335&cHash=038007fa4782a42107b34d12ec7f975d#.VsVE1rR94rg〉,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3. |
Genalyn Kabiling, "Obama calls for closer ties in promoting trade, counter-terrorism", Feb. 16, 2016. 〈http://www.mb.com.ph/obama-calls-for-closer-ties-in-promoting-trade-counter-terrorism/〉,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4. |
Kirsten E. Schulze, “The Jakarta Attack and the Islamic State threat to Indonesia”, CTCSENTINEL, Jan. 19, 2016.〈https://www.ctc.usma.edu/posts/the-jakarta-attack-and-the-islamic-state-threat-to-indonesia〉, accessed on Feb. 16, 2016.「IS全球擴張,東南亞恐怖活動是否會升溫?」,搜孤新聞,2016年1月20日。〈http://news.sohu.com/20160120/n435210059.shtml〉,2016年2月3日上網查閱。 |
5. |
「雅加達恐怖攻擊之後 東南亞地區的隱憂」,南洋誌,2016年1月15日。〈http://aseanplusjournal.com/2016/01/15/20160115/〉,2016年1月15日上網查閱。 |
6. |
「李顯龍:東南亞和全球各國 面對嚴峻恐怖主義威脅」,新聞及時事節目,2015年11月16日。〈http://www.channel8news.sg/news8/singapore/20151116-wld-pminterview/2264672.html〉,2016年2月16日上網查閱。 |
7. |
「李顯龍:IS設東南亞分支 “區域反恐新挑戰”」,星洲日報,2015年11月16日。〈http://dailynews.sina.com/gb/news/int/sinchewdaily/20151116/19197030301.html〉,,2016年2月16日上網查閱。 |
8. |
「雅加達警方:印尼是東南亞恐怖主義中心」,中央通訊社,2015年11月28日。〈http://www.cna.com.tw/news/aopl/201511280099-1.aspx〉,2016年1月28日上網查閱。 |
9. |
「“伊斯蘭國”加速東擴致南亞東南亞安全形勢趨緊」,鉅亨網,2015年8月11日。〈http://news.cnyes.com/Content/20150811/20150811082208550148010.shtml〉,2016年2月11日上網查閱。 |
10. |
“ISIS reaches Indonesia: The terrorist group’s prospects in Southeast Asia”, Brookings, Feb. 8, 2016. 〈https://www.foreignaffairs.com/articles/indonesia/2016-02-08/isis-reaches-indonesia〉,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11. |
目前印尼官方統計印尼人到敍利亞作戰的人數均不統一,例如2015年8月,反恐怖專責的「88特別分隊」(Densus 88)估計約有166人,但是到了12月,國家情報局(BIN)估計約有500人左右,而安全部長潘查伊坦(Luhut Panjaitan)估計約有800人左右。Kirsten E. Schulze, “The Jakarta Attack and the Islamic State threat to Indonesia”, CTCSENTINEL, Jan. 19, 2016.〈https://www.ctc.usma.edu/posts/the-jakarta-attack-and-the-islamic-state-threat-to-indonesia〉,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12. |
“ISIS reaches Indonesia: The terrorist group’s prospects in Southeast Asia”, Brookings, Feb. 8, 2016. 〈https://www.foreignaffairs.com/articles/indonesia/2016-02-08/isis-reaches-indonesia〉,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13. |
「假藉回教之名 混淆民眾視聽 繼續招募成員 IS設立新分支 滲透大馬社群」,星島日報,2016年2月16日。〈https://www.singtaousa.com/656543/post-%E5%81%87%E8%97%89%E5%9B%9E%E6%95%99%E4%B9%8B%E5%90%8D-%E6%B7%B7%E6%B7%86%E6%B0%91%E7%9C%BE%E8%A6%96%E8%81%BD-%E7%B9%BC%E7%BA%8C%E6%8B%9B%E5%8B%9F%E6%88%90%E5%93%A1-is%E8%A8%AD%E7%AB%8B%E6%96%B0/?variant=zh-hk&fs=16〉,2016年2月16日上網查閱。 |
14. |
該組織於2014年9月在敍利亞哈薩卡(Hasakah)的謝達迪(Shaddadi)成立,目前其成員包括婦女與小孩大概約有450人左右。該組織分佈在三個領域且有不同領導者,中心部分是由席亞(Bahrum Syah)領導亦是該組織的領袖,馬夏里克(Katibah Masyariq)是由亞特.塔米米(Salim Mubarok At-Tamimi 又名bu Jandal)領導,赫姆斯與阿里坡(Homs and Katibah Aleppo)是由阿布迪拉(Abu Abdillah)領導。V. Arianti and Jasminder Singh, “Islamic State’s Southeast Asia Unit: Raising The Security Threat-Analysis”, Eurasia review news & analysis, Oct. 20, 2015. 〈file:///C:/Documents%20and%20Settings/YuhWoei/My%20Documents/Downloads/CO15220.pdf〉,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15. |
ISIS in Southeast Asia: Problems now and later: Private Discussion with Sidney Jones, Brookings Institution, June 5, 2015. 〈http://www.brookings.edu/~/media/events/2015/06/05-sidney-jones-sea-isis/20150606_sidney_jones_transcript.pdf〉,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16. |
“The terror groups on Southeast Asia’s doorstep”, Nov. 19, 2015. 〈http://www.cnbc.com/2015/11/19/paris-attacks-malaysian-killing-puts-focus-on-southeast-asian-terror-groups.html〉,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17. |
Camille Diola, “UN Chief alarmed over Islamic State sympathy in Southeast Asia, Philippines”, philstar.com, Feb. 12, 2016.〈http://www.philstar.com/headlines/2016/02/12/1552324/un-chief-alarmed-over-islamic-state-sympathy-southeast-asia-philippines〉,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18. |
目前估計約有100名菲律賓人在伊拉克與伊朗接受訓練,但亦有資料顯示已達到400人,歐盟的助理部長瓦倫朱拉(Oscar Valenzuela)亦表示這些數字的變化非常大。Camille Diola, “Islamic State popularity growing in Philippines”, Oct. 2, 2014. 〈http://www.philstar.com/headlines/2014/10/02/1375654/islamic-state-popularity-growing-philippines〉,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19. |
“Islamic State recognizes Filitino militant groups”, The Star Online, Feb. 15, 2016. 〈http://www.thestar.com.my/news/nation/2016/02/15/islamic-state-recognises-filipino-militant-groups/〉,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20. |
「大馬IS分裂小分支 警方緊盯」,中央社,2016年2月16日。〈http://udn.com/news/story/5/1503217-%E5%A4%A7%E9%A6%ACIS%E5%88%86%E8%A3%82%E5%B0%8F%E5%88%86%E6%94%AF-%E8%AD%A6%E6%96%B9%E7%B7%8A%E7%9B%AF〉,2016年2月16日上網查閱。 |
21. |
"Indonesia’s Jihadi Extremist Group Is Rebounding, Experts and Members Say", TIME, Feb. 16, 2016.〈http://time.com/4224585/jemaah-islamiyah-indonesia-terrorist-ji-islamist/〉,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22. |
Roel Pareño, "AFP, Malaysia boost border security vs Abu, JI", February 16, 2016. 〈http://www.philstar.com/nation/2016/02/16/1553660/afp-malaysia-boost-border-security-vs-abu-ji〉,2016年2月16日上網查閱。 |
23. |
該組織於2014年9月在敍利亞哈薩卡(Hasakah)的謝達迪(Shaddadi)成立,目前其成員包括婦女與小孩大概約有450人左右。該組織分佈在三個領域且有不同領導者,中心部分是由席亞(Bahrum Syah)領導亦是該組織的領袖,馬夏里克(Katibah Masyariq)是由亞特.塔米米(Salim Mubarok At-Tamimi 又名bu Jandal)領導,赫姆斯與阿里坡(Homs and Katibah Aleppo)是由阿布迪拉(Abu Abdillah)領導。V. Arianti and Jasminder Singh, “Islamic State’s Southeast Asia Unit: Raising The Security Threat-Analysis”, Eurasia review news & analysis, Oct. 20, 2015. 〈file:///C:/Documents%20and%20Settings/YuhWoei/My%20Documents/Downloads/CO15220.pdf〉,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24. |
ISIS in Southeast Asia: Problems now and later: Private Discussion with Sidney Jones, Brookings Institution, June 5, 2015. 〈http://www.brookings.edu/~/media/events/2015/06/05-sidney-jones-sea-isis/20150606_sidney_jones_transcript.pdf〉, accessed on Feb. 16, 2016. |
(本專欄文章作者意見不代表論壇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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