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派出9艘艦艇進入地中海聯合軍演
中共與俄羅斯海軍於當地時間5月17至21日、在地中海舉行「海上合作-2015(1)」演習(此命名表示係2015年的中、俄第一次海上聯合演習,已預定9月將在日本海中、俄再進行一次海上軍演),此一為期5天的海上聯合演習,中共海軍與俄羅斯海軍共9艘各型艇艦參加;中、俄在地中海舉行如此規模的演習這是第一次,也是中共海軍「離本土最遠的一次演習」,不僅有意彰顯中、俄海軍「存在」於地中海,並且也期盼給世界各國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中共海軍參與聯合軍演的3艘軍艦是:巡防艦臨沂號與濰坊號,以及遠洋補給艦微山湖號。這3艘軍艦組成中共海軍第19批亞丁灣護航編隊,於2014年12月2日自青島市某軍港起航,前赴亞丁灣、索馬利亞海域接替第18批護航編隊執行護航任務,2015年4月下旬3艦結束第19批護航任務後,未經休息與整頓即奉派參與「海上合作-2015」演習。
臨沂號(舷號547)與濰坊號(舷號550)皆係054A級飛彈巡防艦(中共稱「護衛艦」),先後於2012年與2013年服役,滿載排水量約4000噸,以柴-柴聯合(CODAD)動力系統驅動,最高航速不低於27節,續航距離4000海裡(18節),主要武器系統有:2座4聯裝鷹擊-83J反艦飛彈發射架、4座8單元海紅旗—16防空飛彈垂直發射系統、1座H/PJ-26型單管76公厘隱身艦炮,與2座H/PJ-12型7管30公厘快炮,並配置1架卡-28或直-9C艦載機,係中共海軍戰力均衡、耐波性與續航力皆佳的新型飛彈巡防艦。微山湖號(舷號886)係903型遠洋綜合補給艦,2004年始役,滿載排水量約20530噸,以2台柴油機驅動,最高航速19節,續航距離10000海裡(14節),武器裝備:4座H/PJ76F雙管37公厘快炮、直-8或直-9直升機1架;主要裝備與功能:液態物資補給站2套,固態物資補給站1套,最多可攜帶船用燃油10500噸、淡水250噸(配海水淡化設備)、乾貨彈藥680噸。此次演習,2艦皆各配備1架直升機與1特種作戰隊分隊。
俄羅斯海軍派出的艦艇為:莫斯科號巡洋艦、順利號護衛艦、西蒙風號飛彈氣墊艇、亞歷山大-沙巴林號大型登陸艦、亞速海號大型登陸艦和一艘MB-31海洋拖船參演,這6艘軍艦皆來自黑海艦隊。
莫斯科號(舷號121)是俄羅斯黑海艦隊的旗艦,係光榮(Slava)級巡洋艦的首艦,滿載排水量11200噸,以燃氣輪機推進,最大航速32節,續航力7500海裡(20節);主要武器有:16具SS-N-12長程反艦飛彈發射器(飛行速度1.7馬赫,射程550公里)、8座SA-N-6防空飛彈8彈式垂直發射裝置(射程100公里,射高70公里,能攔截彈道飛彈、飛機與戰術飛彈),以及2座RBU6000反潛火箭發射裝置,1架Ka-25 或 Ka-27 反潛直升機,係具備強悍長程反艦、防空與反潛綜合戰力的主力戰艦。順利號係克裡瓦克(Krivak)級巡防艦,滿載排水量3650噸,以燃氣輪機推進,最大航速32節,續航力4600海裡(20節),配備有反艦、反潛、防空飛彈,係多功能戰艦。西蒙風號係具有機動、靈活性的飛彈氣墊艇,滿載排水量為1260噸,最高航速達50節,武器裝備:8枚SS-N-22反艦飛彈(射程:120公里,巡航速度:2.3馬赫)、20枚SA-N-4近程防空飛彈、1門76公厘艦炮等,是大型近程反艦飛彈快艇。亞歷山大-沙巴林號(舷號LST-110)與亞速海號(舷號LST-151)係4400噸級大型登陸艦,主要用於實施部隊海岸登陸與運輸人員和物資。
演習期間,聯合艦隊指揮部設立於莫斯科號巡洋艦上,該指揮部根據聯合軍演方案對參演艦艇進行直接指揮。
「海上合作-2015(1)」演習的內容
5月4日,中共的臨沂艦與濰坊艦由地中海通過達達尼爾海峽、馬爾馬拉海與博斯普魯斯海峽進入黑海,航向克裡米亞半島,於5月8日到達新羅西斯克港俄羅斯海軍基地,這是中共海軍艦艇首次進入黑海與停靠該市。5月9日,臨沂艦與濰坊艦參加俄羅斯紀念衛國戰爭勝利70周年的海上閱兵式,然後停泊於新羅西斯克港,對俄羅斯軍民開放艦艇展示與進行聯誼活動。
「海上合作-2015(1)」演習的課題為「維護遠海航運安全」,分4個階段進行。第一階段:11日至12日為聯合行動籌畫準備階段,主要在聯演指揮部進行圖上推演,熟悉演習方案;第二階段:12日晚至17日為展開兵力組成集群階段,中俄參演艦艇分別駛離新羅西斯克市、向地中海演習海域集結;第三階段:18日至21日為維護遠海航運安全行動階段,進行海上防禦、海上補給、護航行動、保證航運安全聯合行動,和實際使用武器演練;第四階段:21日為主炮與反潛武器實彈射擊階段,然後參演艦艇集群解散,退出演習階段。聯演指揮部宣稱:「海上合作-2015(1)」演習的重點為非傳統安全相關海上聯合運作,旨在維護世界航運安全,演習不針對任何第三國。
臨沂艦與濰坊艦於5月12日晚駛離新羅西斯克港,與俄羅斯參演艦艇組成特混編隊航向地中海(微山湖號在地中海待命會合),航渡中特混編隊進行協同訓練課目,包括防空、反潛、通聯、損管等課目演練。
5月14日,中、俄「海上合作-2015(1)」演習的聯合指揮部演練了資訊交換、參演艦艇與聯合艦隊海上指揮部雙向通信,以及聯合指揮部分析演習海域的情報和水文氣象預報並傳送給參演艦艇等課目。
5月16日,中共臨沂艦與濰坊艦在指定區域與微山湖號綜合補給艦會合,開始進行燃料和物資儲備補給。俄方艦隊則在其集結區域進行儲備補給。
5月17日6時,中、俄參演艦艇到達地中海海上聯合集群組建區域,9艦組成海上聯合集群。
5月18日演習進入第三階段,在地中海東北部海域展開「維護遠海航運安全行動」,重點演練應對恐怖分子快艇進攻、敵特種作戰兵力和兵器襲擊,以及應對敵空襲兵器的打擊。8時,俄方亞歷山大-沙巴林號號登陸艦為基準艦,中方微山湖號綜合補給艦機動至演習預定位置,轄俄方MB-31海洋拖船共同扮演「被掩護」船隻,與其他參演戰艦組成航行梯隊,展開「海上防禦」科目演習。然後在未設防錨地,中、俄聯合指揮所組織了漂泊狀態的海上聯合集群一系列演練。10時許,聯合集群展開反蛙人打擊演練;11時30分「敵機」來襲,集群指揮所一聲令下,中、俄參演各水面艦艇戰術群迅速機動,分別組成聯合防空隊形,各艦展開聯合對空抗擊;接著中、俄參演兵力按計劃演練了反艦、反潛等行動。14時,海上聯合集群由漂泊狀態轉成航行狀態,雙方參演兵力進行航行狀態下的防空、反潛、反艦、防生化演練。
5月19日10時,以微山湖號綜合補給艦為基準艦,俄方莫斯科號導彈巡洋艦、中方濰坊號飛彈巡防艦和俄方順利號巡防艦組成單向縱隊,依次佔領微山湖號綜合補給艦橫向補給陣位,進行海上航行中淡水與油料補給演練。下午15時,中、俄參演兵力進行了海上護航行動的演練。
5月20日,軍事演習進入保證航運安全聯合行動演練。微山湖艦模擬被劫持船舶,中、俄各6名特戰隊員,自巡防艦濰坊號和順利號分乘快艇登臨被劫持船舶,經過10多分鐘的激烈戰鬥,特戰隊員制服海盜解救了被劫持船舶。當天還演練了臨檢可疑船隻、組織航運和漁業作業海域防禦及援助遇險船隻等演練。
21日9時20分,聯合艦隊指揮部下達「主炮射擊」的命令,莫斯科號導彈巡洋艦、順利號巡防艦、西蒙風號飛彈氣墊艇和臨沂號、濰坊號巡防艦等參演艦艇,組成單縱隊進入射擊海域,對海上目標進行火炮射擊。13時,莫斯科艦、順利艦、臨沂艦、濰坊艦組成橫隊搜攻潛艦。14時許,各艦開始對類比水下目標進行火箭深水彈攻擊。至此,中、俄「海上合作-2015(1)」演習全部操練圓滿完成,參演艦艇集群解散,各自歸建。
「海上合作-2015(1)」演習的課題雖為「維護遠海航運安全」,除進行護航船團、反劫持、臨檢可疑船隻、援助遇險船隻等演練外,並多次進行防空、反潛、反艦、防生化的演練,與數次不同武器實彈射擊等傳統作戰領域的項目,是一次內容充實完整、能提升戰力的海軍聯合演習。
「海上合作-2015(1)」演習的戰略意涵
2014年1月25日,中、俄海軍曾在地中海海域舉行過一場小規模軍演。當時俄羅斯海軍派出北方艦隊旗艦彼得大帝號重型核動力飛彈巡洋艦、與近1000名海軍官兵參演,中共海軍則派出飛彈巡防艦鹽城號與約200名兵力參與,當時並未引起西方媒體和軍事專家的關注。這次「海上合作-2015(1)」演習,中、俄9艘艦艇參與,海上聯合操演歷時5天,演練課目繁多,中、俄在地中海舉行如此規模的演習還是首次,它具有下列多項戰略意涵:
●中共有意展示其海軍力量在地中海的「存在」——中共依據聯合國安理會第1846號決議及其後續決議,從2008年底開始派遣海軍軍艦前往亞丁灣索馬利亞海域執行護航任務,至今已派出20批護航編隊。每批次護航編隊由2艘驅逐艦/巡防艦與1艘綜合補給艦組成,在亞丁灣執行護航任務4至6個月;自第5批開始,缷下護航任務的軍艦再分別航行至歐、非、亞洲各國進行友好訪問,累計在海上航行達6至8個月之久。數年以來中共海軍已逐漸建立了在遠洋航行數月、與航向陌生海域的經驗與信心。始自2014年1月7日,第16批次護航編隊的鹽城艦進入敘利亞領海(地中海),與俄羅斯、丹麥、挪威艦艇配合,執行敘利亞化武海運護航任務先後4批次;1月25日,鹽城艦與俄海軍彼得大帝號飛彈巡洋艦在地中海海域舉行聯合軍演,中共軍艦已多次出現於地中海,但未留給各國海軍與媒體明顯的印象。據俄羅斯媒體報導,中、俄海軍在地中海舉行「海上合作-2015(1)」聯合演習是中方提議的,顯然中共有意展示其海軍力量在地中海的「存在」。中共要歐、美海軍了解:活躍於亞太海域的中共海軍,已有能力在遠離中國大陸的地中海執行戰鬥任務了。
●中、俄透過軍演對美國及其盟友發出「準軍事同盟」信號——中共面臨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的包圍與抑制,俄羅斯則因2014年克里米亞危機遭到美國與北約國家的制裁,中、俄皆承受很大的壓力。2009年以來,中、俄已進行過5次海上聯合軍演,但前面4次演習都在中、俄國土附近的太平洋水域進行,主要是為了抗衡美國和日本海軍。「海上合作-2015(1)」演習轉移到中共「遠海區」的地中海。地中海是世界上最為動盪的地區之一,美國和北約國家的軍艦經常在此駐留,俄羅斯海軍在地中海的勢力薄弱,中、俄在地中海進行海軍聯合軍演,顯示中共海軍對俄羅斯海軍的支援。「海上合作-2015(1)」演習中、俄雙方艦艇全部混編,作業中雙方以俄語(文)下達命令、溝通與交換情資,合作緊密流暢;雙方艦艇的雷達和聲呐參數資料互通共用,只有戰略互信水準甚高的國家之間才可能實施。「海上合作-2015(1)」聯合演習表明中、俄在地中海水域有著共同的利益,雖然兩國沒有軍事同盟,但透過聯合演習對美國及其盟友(北約國家)發出「準軍事同盟」信號,期盼以兩國的聯合力量能對美國力量表明不屈服與產生制衡作用。
●為「一帶一路」先做一些準備工作——2014年,中共提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合稱「一帶一路」)的對外主要經濟戰略,其目標為:中共將主動地發展與沿線國家和地區的經濟合作夥伴關係,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經濟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以美國的「亞太再平衡」戰略,對中共未來的經濟與國力發展極為重要。「絲綢之路經濟帶」主要有三個走向,皆從中國大陸出發:一是經中亞、俄羅斯到達歐洲;二是經中亞、西亞到達波斯灣和地中海;三是經東南亞、南亞到達印度洋;「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主要有二個走向:一是從中國大陸沿海港口過南海到印度洋,再延伸至歐洲;另一是從中國大陸沿海港口過南海到南太平洋。無論是「一帶」或「一路」,地中海皆係連接中國大陸與歐洲各國的重要地區。中共在歐洲內海的地中海進行演習,展示其海軍在「有事時」可對歐洲發揮影響力的能力,具有在經濟和安全兩方面加強影響力的意圖,為「一帶一路」先做一些準備工作。
●暗示中共海軍已趨近藍水海軍的水準——中方參演的巡防艦臨沂號、濰坊號與遠洋補給艦微山湖號,係中共海軍第19批亞丁灣護航編隊。3艦執行護航任務期間,曾於3月29日到4月6日間4批次航往也門共和國(Yemen Republic),從也門的亞丁(Adan)港和荷臺達(Al-Hudaydah)港安全撤離中共公民613人,與來自15個國家的279名外國公民。4月22日與第20批護航編隊完成護航任務交接後,未經休息與整頓,即由常態化非戰爭軍事行動直接轉入聯合軍事演習。臨沂艦與濰坊艦並由亞丁灣穿過紅海、蘇伊士運河、地中海航經達達尼爾海峽、馬爾馬拉海與博斯普魯斯海峽進入黑海,在陌生海域、洋流、暗礁情況不熟悉情況下航行近2000海里,順利抵達克裡米亞半島的新羅西斯克港,展現出中共海軍的艦隻與人員非常「耐操」。近年來,中共大批056型近海巡防艦、054A型遠洋巡防艦,052C型與052D型遠洋驅逐艦,039A型與041型靜音常規潛艦陸續服役,並經常進行編隊遠航訓練、友好訪問,多國海軍聯合軍演、南印度洋搜索馬航MH370失聯客機殘骸(886三艦編隊),全球各海域時常有中共艦艇出沒,在在皆顯示中共海軍的艦隻與官兵已逐漸趨近藍水海軍的水準。
各國媒體對「海上合作-2015(1)」演習的評論
全球各國重要媒體對中、俄地中海「海上合作-2015(1)」演習多有評論,主要(簡略)內容有:
美國《紐約時報》5月6日稱:中、俄地中海聯合軍演表明兩國關係變得愈來愈密切,中國海軍的野心也在日益增加;發展一支能在全球海洋上航行的藍水海軍顯然是中國的主要軍事目標之一。地中海聯合軍演規模雖然相對有限,但這將是中國海軍「離本土最遠的一次演習」。
英國《簡氏防務週刊》亞太區編輯哈迪(James Hardy.)稱:中國海軍願意冒險在離本土如此遙遠的地方進行演習,充分說明「對自身能力有自信」。他同時表示:「西方對解放軍到地中海軍演抱怨會顯得很無禮,因為美國和其盟友在中國附近海域進行的聯合演習太多了。」
美國海軍戰爭學院(U.S. Naval War College)戰略研究教授達頓(Peter Dutton)對媒體表示,雖然中、俄海軍地中海聯合軍演的規模不大,但這仍是一個超級大國才能進行的事,其傳遞的資訊比軍演本身更重要。中、俄向美國及歐洲發出政治信號,即面對海上敵對勢力,兩個大陸強國將聯合起來,支持彼此不斷擴張的利益。
美國海軍學院(United States Naval Institute,簡稱USNI)新聞網5月6日指出:聯合軍演暗示中、俄兩國可能有軍火貿易的契機,促使俄羅斯購買054A型巡防艦。俄羅斯海軍的艦艇過於老舊,除潛艦外俄羅斯近年已無能力建造中、大型水面艦,中國借助軍演展示其艦隊,可能與俄羅斯促成潛在的054A型巡防艦交易。對於俄羅斯來說,054A型巡防艦是價廉物美的多功能戰艦,可以彌補其水面艦老化造成的戰力衰退。(蘇聯崩解後,原散佈於烏克蘭、白俄羅斯等國的水面艦主件製造廠商,已不願或無力為俄羅斯造艦提供所需裝備,因而俄羅斯建造水面艦的能力瀕近崩潰。又此次聯合軍演中沒有登陸與飛彈快艇反艦攻擊之操練,俄羅斯竟派了2艘大型登陸艦與1艘飛彈氣墊艇參加演習來充數,顯現俄羅斯黑海艦隊能航往地中海參加軍演的艦實在「捉襟見肘」。)
瑞士《新蘇黎世報》網站5月12日發表題為《中、俄將在地中海聯合軍演》的報導稱: 2009年以來中、俄已進行過5次海上聯合軍演,迄今為止主要是在太平洋,但中、俄最近的這次軍演選定在地中海舉行,而北約與美國海軍在該海域的「存在」明顯突出。從今以後,在地中海長期駐守的不僅將有俄羅斯軍艦,還會有中國軍艦。布魯塞爾當代中國研究所(Brussels Institute of Contemporary China Studies)一位研究員指出:中國海軍艦艇將「威脅」到北約在地中海的主要基地,令一些歐美安全專家感到不安。
日本《讀賣新聞》5月13日發表題為《中、俄在安保領域展示攜手共鬥姿態》的報導稱:中、俄兩國海軍11日至21日在地中海舉行「海上聯合-2015」聯合軍演。兩國在北約勢力範圍內舉行軍演,目的是牽制美、歐,強調在安保領域聯合戰鬥的姿態。
英國《每日電訊報》網站5月13日發表題為《中、俄正如何聯手削弱美國的支配地位》的報道稱:在地中海沿岸,俄羅斯正面臨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國家較大的戰略壓力。中、俄地中海聯合軍演顯示了北京與莫斯科之間不斷加強聯繫,雖然中、俄沒有正式的軍事聯盟,但它們認為兩國的聯合力量能對美國力量產生制衡作用。
「美國之音」電臺網站5月16日發表題為《地中海軍演 俄專家稱中俄關係遠比表面複雜》的報導稱:有分析人士認為,俄羅斯希望通過演習,借助與中國的聯手,向歐美國家表明對經濟制裁不屈服的姿態。從某種程度上也展示了一個反美的同盟。加強與中國的軍事聯繫,是俄羅斯國防部以及普京所希望的。他們希望借中國的力量來提升俄羅斯的偉大形象。對中國而言,中國越來越有興趣在中東和地中海地區投射力量。另一方面,軍演也是中國對美國及其盟友在太平洋舉行軍演的回應,因為地中海是歐美等西方國家的傳統勢力範圍。
另據俄羅斯國防部電視臺網站報導:在中、俄「海上合作-2015(1)」演習期間,1艘美國阿利-伯克級飛彈驅逐艦一直在中、俄參演艦艇集群海域不遠處巡弋;美國與北約國家企圖通過該艦監視中、俄聯合軍演的演習進程,與偵蒐參演艦艇的電磁等相關參數。
非常明顯,中、俄「海上合作-2015(1)」地中海聯合演習,已引起了美國與北約國家的強烈關注。
結語
基於能源安全和貿易的觀點,地中海(尤其是地中海東部區域)對中共的國家利益是非常重要的。在地中海東部獲得立足點,將令中國能夠擴大其在整個中東地區的影響力,包括蘇伊士運河和荷莫茲海峽的海上貿易與石油咽喉要道。並且地中海是中共「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西端,中共已開始對希臘的比雷埃夫斯港與地中海的一些港口進行現代化改造和擴建,為海上新絲路進行必要的相關建設。「海上聯合-2015(1)」演習很可能只是中共試圖在該地區發展軍事行動能力的開始,今後可能還會有更多類似的聯合海上軍演。
(本專欄文章作者意見不代表論壇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