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戰略--超越產業競爭,開創全新市場》,原名「Blue Ocean Strategy」,是由出身於韓國的金偉燦(W. Chan KIM) 和他的學生 Renée Mauborgne 2005年2月共同出版的一本基本上屬於企業管理學的暢銷書。1顧名思義,紅海市場代表「傳統削價和惡性競爭」。
有一份雜誌,它的撰稿人(複數)也似乎特別喜歡應用藍海、紅海或者類似這兩個概念的片語來表達一些現象:新藍海、一片藍海、一片紅海;2走紅兩岸的一家大公司把廢水汙染了例如海洋;3紅海的殺價競爭;4“如果能在藍海,誰想在紅海廝殺?”5
2014年11月的9合1地方選舉之後,馬英九總統爲了爭取一位部長接副閣揆對後者笑說「如果你say no,我們就都要跳海了。。。。」一個為同一份雜誌撰寫短文的教授提到邏輯思考。6是的,我們必須要先說服自己才能夠進一步地去說服別人。
因此,要提出的問題有很多,例如走紅的那一家公司是把廢水汙染了藍海、紅海或者兩者?如果談大自然,臺灣南部的墾丁海域不就曾經出現過陰、陽海嗎?7在市場,有這種灰色地帶的現象嗎?又馬等人自去年12月起是要跳進什麽樣顏色的海?他們並沒有交代清楚--創新的藍海還是遲早要滅頂的紅海?
筆者曾經告知 KIM 和 Mauborgne 說其實他們的理論跳出、脫離不了古代中國一般所說之無極圖8或者我的一點理論。9
無極圖本身就是一點,也是最大的一個點。如果把它拆開來就等於是四個小圖表,各自為一小點。就以上所提到的概念和片語,我們可以輕易地把它們套進這四個小圖表或者點。
左上角的一點是空白的。我們可以先把它當作藍海。須要知道的是,這個世界自從大爆炸 (Big Bang) 以來並非只有藍海。因此,我們要把焦點移動到右上角的「太極陰陽圖。」10
如果陰代表藍海,陽就是非藍海。非藍海的同義字自古以來有成千上萬個,例如紅海、原子、空氣、石頭、恐龍和亞當與夏娃加上你/妳和我。
如果陰代表藍海,陰的裏面的那一個黑點就是例如紅海。反過來說,如果陽代表紅海,陽的裏面的那一個黑點就是例如藍海。
所謂的混合狀態其實就是在講右下角的無極真元的那個(黑)點。這個點反映的是一個轉型過程例如從紅海轉向藍海,要不然就是在強調例如在混合狀態之際採取中(庸之)道。
左下角的一點是在幫助我們歸納一些概念,例如藍海和紅海是有可能並存的。在此脈絡下,有可能說藍海等同於(阿拉伯數字)1、紅海等同於5,而3就是1和5的混合體。又ABCDE 等同於非12345。非12345等同於例如原子、空氣、石頭、恐龍和亞當與夏娃加上你/妳和我。
簡言之,五代末,宋朝初期道士陳摶(872年—989年)的無極圖就像如來佛的手掌一樣;換言之,任何外國的理論和模式例如從1913年開始出現的博弈理論 (game theory)11 將永遠、永遠都搞不過它。這就是中國人的偉大之處。
緊接著,吾人要提出一個攸關中華民國(臺灣)生存的問題,也就是說如果金門、馬祖、臺灣、澎湖要拼經濟,應該如何一步一步地去規劃和執行呢?
早在2011年和2012年,我就建議把公司行號轉化為只生産和國際 regimes 有關產品+服務的跨國性實體 (entity)。12 這個就是叫做創新的藍海。如果要談中道,我也研究過例如創立於1892 年 1 月的 Coca Cola 公司的國際 regimes 層面,因爲這家跨國性公司的確有把賺到的部分錢贊助有利於全人類的活動。可惜的是,至今,金、馬、臺、澎基本上所浸、泡13 的仍然是廝殺的紅海。舉例而言,在金門一地,於2014年12月卸任的縣長贊成民間興建營運後轉移模式或者稱為興建-營運-移轉、建設-運營-移交、建設-經營-轉讓等等[build-operate-transfer (BOT)],14 而新上任的縣長則擔心 BOT 只會讓金門的子孫收拾50年後的爛攤子。所幸,還有和我接近想法的非學術界人物。
2014年12月,阿里巴巴集團主席馬雲在兩岸企業家台北峰會,大談他的失敗經驗,也不斷灌輸“今天殘酷、明天更殘酷,後天會美好,”堅持理想的觀念,只不過,很多人“死在明天晚上,”不可能看到後天的太陽,因此只能夠不斷地改變自己,才有可能看到後天的太陽。15 一言以蔽之,他指出未來的經濟將是利他、分享、透明、擔綱。須要牢牢記住的是,國際 regimes 的核心元素之一就是利他。16 如果我們能夠建立、構成或制定 (formulate) 一系列的國際 regimes 或者維持和永遠持續經營已經存在的國際 regimes,所得出的結果一定是100%共善 (common good),對每一個國家、國際組織和每一個人有利,只不過是說每個 regime 是脆弱的,隨時會回到原點,因爲這個非常抽象的概念只是存在我們的內心 (heart) 及浮現、記掛著或者閃過於腦海 (mind)。17
其他需要檢驗的核心元素有以下(Stephen D. Krasner 認爲只要通過以下第2至5的核心元素的考驗就可以了):
1. 正面的本質
2. 原則
3. 規範
4. 規則
5. 決策程序
6. 泛 (pan-)
7. 我們都是在一邊的
8. 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9. 以社群為中心的安排
10. 合作
11. 協調
12. 避免損人不利己之後果
13. 沒有權力鬥爭
14. 透明度
15. 有助於降低無政府狀態、緊張、不確定性及不信任感
因此,我們的政府應該要先做的是從這個世界上成千上萬的國際 regimes 中挑選出金、馬、臺、澎能夠生産的產品+服務。筆者曾經就南海撰寫過一篇和國際 regimes 有關的論文,18其中就提到幾十種不同的國際 regimes 和次-19regimes.
2015年1月,全世界的最大經濟體依照順序是美國、中國大陸、日本、德國和英國。其實,吾人不必害怕說我們的經濟體太小。不過,我們只能夠做、不能夠說,因爲只生産和國際 regimes 有關的產品+服務太容易被模仿了。另外一點要擔憂的是,雖然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便能夠強烈地體會出何謂國際 regimes, 但是沒有多少國内的學者和專家(含中央政府的官員)能夠真正地掌握國際 regimes,也就是外國人所理解的片語.因此,永遠持續經營這家以生産和國際 regimes 有關產品+服務的Republic of China, Inc. 將會很吃力。(順便一提的是,如果大陸也是一樣,阻力就更加大了。很不幸的是,對國際 regimes 一知半解的内地、香港和澳門人佔99%。20)
舉例而言,去年10月,馬總統與美國哈佛大學教授暨競爭力大師麥可‧ E. 波特等共進早餐,針對台灣競爭力、交換兩岸中國政策等議題意見。21我國的領導人先表示說在任期結束前,首先希望兩岸中國完成貨貿協議談判,兩岸服貿協議能儘速通過;其次兩岸要趕快簽署互設辦事機構協議。波特則表示說經濟與政治議題應該分開,政治會走上極端,台灣目前面臨類似的挑戰,人民情緒與恐懼會影響決策。他也認為,若不先解決台灣跟中國大陸面臨的問題,台灣想跟其他區域國家發展進一步關係會面臨更大困難。
其實,馬不但浪費了時間也找錯了人,因爲波特的一席話引發了更多的問題或者話題。第一,波特自1979年3月和之後提出了「五種競爭力量打進市場22模式 (five forces of competitive position model)。」過去幾十年,世界各地的管理學系爭先恐後地邀請他講解他的法寶。反諷的是,2012年11月,他和另外五人於1980年代初所創立的管理顧問公司 Monitor Group 不到30年就申請破產保護 (bankruptcy protection) 了,反映出來的是他所鼓吹的模式被市場多少揚棄了。第二,每個國際 regimes 是超越國家的界限的。換言之,國家、國際法、國內法、(殘餘或者部分)主權、民主、正當性 (legitimacy)、文化、面子、尊嚴、對話、會談、協商、談判、討價還價、兩岸特色、自由貿易區等等,在面對任何一個國際 regime 時,都會靠邊站、不管用。第三,波特的打進市場的五力都是抵觸國際 regime 的,例如上面所提到的第七個核心元素,也就是我們都是在一邊的:供應商的議價能力 (bargaining power of suppliers);購買者的議價能力 (bargaining power of buyers);新進入者的威脅 (threat of new entrants);替代品的威脅 (substitutes)和同業競爭者的競爭程度 (rivalry)。換言之,如果大家不是站在一邊的話肯定會出現第13個核心元素的相反亦即例如供應商和購買者或者潛在的進入者和行業內的競爭者之間的權力鬥爭。第四,絕大部分的跨國性公司和私人企業不會先想到國際 regimes。要他們採納馬雲的利他、分享、透明、擔綱一定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總之,拼經濟的成功與失敗完全要靠自己 (sink or swim)。23時間實在是不多了,我們要嘗試早日從與國際 regimes 無關的紅海游泳到只生産和國際 regimes 有關產品+服務的藍海。
1. 由哈佛商學院出版社出版。
2. 天下雜誌,2014.10.15-10.28,頁224。
3. 天下雜誌,2014.10.29-11.11,頁24。
4. 天下雜誌,2014.10.29-11.11,頁81。
5. 天下雜誌,2014.10.29-11.11,頁92-93。
6. 天下雜誌,2014.10.29-11.11,頁74。
7. https://tw.news.yahoo.com/鳳凰過境墾丁-海邊出現陰陽海-120050592.html, accessed on December 7, 2014.104年1月,看到以下的報導:“天空被切成兩半了?昨天高屏地區的天空一早被雲層切成兩半,不但界限清楚、顏色也分明,引發民眾熱烈討論;氣象局主任鄭明典在臉書上解釋,這是俗稱的「陰陽天」,容易發生在相對穩定的大氣狀態。”參閲http://udn.com/news/story/7322/626050-高屏驚現陰陽天-「外星人來了?」, accessed on January 7, 2015.
8. “道教的太極圖據傳是宋朝的陳摶所創。原叫「無極圖」。據史書記載,陳摶曾將「太極圖」傳給其學生种放,种放以之分別傳穆修、李溉等人,後來穆修將「太極圖」傳給周敦頤。周敦頤寫了《太極圖說》加以解釋。現在我們看到的太極圖,就是周敦頤所傳的.” 參閲http://zh.wikipedia.org/wiki/%E5%A4%AA%E6%A5%B5%E5%9C%96,accessed on December 7, 2014.韓國的國旗就有太極圖。W. Chan KIM 為韓國人。
9. 參閲 Peter Kien-hong YU, International (Corporate) Governance: A One-dot Theory Interpretation (New York: Nova Business and Management Publications, 2011) and Peter Kien-hong YU, ed., The Politics and Business Dimensions of Governance and Regimes: A One-dot Theory Interpretation (Victoria, Australia: Heidelberg Press, 2012).
10. 又稱「太極兩儀圖」。
11. Started from Ernst Friedrich Ferdinand ZERMELO’s theorem. See his 1913. "On an Application of Set Theory to the Theory of the Game of Chess" in Eric Rasmusen,ed., 2001. Readings in Games and Information, N.J.: Wiley-Blackwell, pp.79−82.
12. 參閲我的專書,Peter Kien-hong YU, ed., International (Corporate) Governance: A One-dot Theory Interpretation (New York:Nova Business and Management Publications, 2011)和id.,The Politics and Business Dimensions of Governance and Regimes: A One-dot Theory Interpretation (Victoria, Australia: Heidelberg Press, 2012).
13. Swimmed.
14. 有三個。
15. http://www.CRNTT.com. 2014-12-15 15:00:16, accessed on January 7, 2015.
16. 在2006年7月暑假,筆者首次把 ir譯為「國際(泛)領域暨議題」或更加清楚和精確的說「國際(泛)領域暨議題 + 至少15個核心元素」,要不然就是「被客觀環境所逼迫/激發出來,具有規範性合作之國際(泛)領域暨議題」。2008年12月,筆者就 ir (複數) 下了一個英文定義:「A set (or sets) of at least 15 criteria/core elements/features (including those four as mentioned by Krasner) in the context of (fragmented) issue-area, (fragmented) issue-areas, and issue-regimes」。中文的翻譯為:「每個 ir 是一套(或多套)以至少15個(含 Krasner 所提到的4個在內)與[(零碎的)議題-area]、[(零碎的)議題-areas ]及議題-regimes] 具有關係的核心元素所形成之組合。參閲Peter Kien-hong YU, International Governance and Regimes (London: Routledge, 2012) and id., Ocean Governance, Regimes, and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s: A One-dot Theory Interpretation (Singapore: Springer) to be published in early 2015.
17. 故,國際建制這個翻譯是錯誤地引導了初學者對國際 regime 的了解。
18. Peter Kien-hong YU, “Setting Up International (Adversary) Regimes in the South China Sea: Analyzing the Obstacles from a Chinese Perspective,” Ocean Development & International Law (Canada), Vol.38, No.1-2, 2007, .pp.147-156
19. Sub-.
20. 筆者曾經很仔細地分析了從1991年11月首次發行到2014年10月的89部各種課題的國務院白皮書,可以指出說北京的領導人對國際 regimes 的認識與了解和西方所講的國際 regimes 是不太一樣的
21. http://udn.com/NEWS/NATIONAL/NAT3/9021905.shtml, accessed on January 7, 2015.
22. https://tw.dictionary.yahoo.com/dictionary?p=position+, accessed on January 8, 2015.
23. https://tw.dictionary.yahoo.com/dictionary?p=swim, accessed on January 7, 2015.
(本專欄文章作者意見不代表論壇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