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14年11月19日,以“華文文學的文化傳承與時代擔當”為主題的首屆華文文學大會在廣州開幕。由中共國務院僑務辦公室主辦的「世界華文文學大會」,出席來賓如全國政協副主席韓啟德,國務院僑務辦公室主任裘援平,廣東省人大常委會主任黃龍雲,青海省委常委兼宣傳部長吉狄馬加,廣東省政協副主席姚志彬,廣州市市長陳建華,國務院僑辦宣傳司司長許玉明,廣東省政府僑辦主任吳銳成,暨南大學校領導,中國世界華文文學學會會長王列耀,民政部、國家僑辦和中央國家部委等,以及來自世界五大洲近30個國家和地區等海內外400多名華文文學界人士及專家學者共同與會。大會由國務院僑辦副主任何亞非副主任主持。堪稱華文文學界一大盛事。
會議期間,在舉辦的高端論壇和十大專題論壇上,來自五大洲的華文文學界人士集聚一堂,共同探討“華文文學的文化傳承與時代擔當”主題與交流。於首屆世界華文文學大會期間,經倡議在廣州新成立“世界華文文學聯盟”,成立宗旨為促進海內外華文文學事業之間的互聯互通與資源分享,搭建世界華文文學事業發展、交流、合作的平臺。“世界華文文學聯盟”在香港註冊,設辦事機構秘書處,秘書處設於廣州暨南大學。首批會員包括中國世界華文文學學會、臺灣中國詩歌藝術學會、香港作家聯會、泰國華文作家學會等約20家文學團體。“世界華文文學聯盟”成為世界上領域最廣泛、參與華文文學團體最多的全球性華文文學組織。
首屆世界華文文學大會2014年11月20日在廣州閉幕。大會主持人國務院僑辦副主任何亞非在致辭時表示,希望全球華文文學界人士齊心協力,共同提升華文文學國際影響力、提升中華文化的世界影響力,讓世界聽到中國大陸更加響亮的聲音。閉幕式還通過了《廣州倡議》,倡議全球華文文學界人士:以文化人,賡續精神命脈;以僑為橋,讓世界瞭解中國;以和促贏,隨交流交融而博覽,借互學互惠而豐富;以美含章,追求真善美,登臨新境界;以德立文,當好人類的靈魂工程師。整體而言,首屆華文文學大會的召開展現了中國大陸於華文文壇的領導地位。
中共召開首屆「世界華文文學大會」之目的、成果及各方反應
「世界華文文學大會」源於中國世界華文文學學會(China World Association for Chinese Literatures)是在大陸改革開放後華文文學創作與研究蓬勃發展的基礎上,由從事世界華文文學研究的學者、專家和業餘研究人員、組織工作者自願組成的全國性非營利的民間學術團體。2002年5月獲大陸民政部批准正式成立,由國務院僑務辦公室主管,在著名僑校——暨南大學黨委的具體指導下開展工作。
「世界華文文學大會」自2014年年初,由主辦單位國務院僑務辦公室以及承辦單位暨南大學、中國世界華文文學學會啟動籌備工作。召開目的為聚集來自全球的華文文學創作者、研究者搭建一個良好的交流、合作的平臺,對促進華文文學事業的發展產生積極的影響,亦在團結世界各地華文作家,增加華文文學對世界的影響力。本次大會活動主題如舉辦開、閉幕式,高端論壇,專題論壇,“文化中國·四海文馨”首屆全球華文散文大賽頒獎典禮,世界華文文學聯盟成立儀式等。
會議期間,大陸全國政協副主席韓啟德在會上寄語華文文學界人士,努力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文化,致力推動華文文學繁榮發展,助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文化生活,可說是一個廣大世界的融合。身為作家兼青海省委常委吉狄馬加在高端論壇上指出,客觀地來說,當代華文文學的發展與大陸社會經濟發展的總體態勢還不完全適應,還需要進一步提升當代華文文學在世界文學領域的影響力與話語權。澳大利亞的華人作家洪丕柱說道,“我的職業使我成為一條紐帶或橋樑,聯結著兩種語言、兩個文化、兩種社會,也聯結著故鄉和他鄉、母國和新祖國。”將此視為自己身為華文作家的使命。作家吉狄馬加更建議“我們也可以借鑒西班牙的‘塞萬提斯獎’、德國的‘歌德獎’,專門設立一項面向全球華文作家的高品質國際性文學獎項,以此提升華文文學的全球影響力以及華語寫作的世界性地位。
從與會政界、文學界人士與會發表種種言論來探討,其中均包含本次大會對於促進華文文學發展、整合華語文系統、凝聚世界各地華文作家共識、增進華文在世界文學的地位等,都能看出中共當局企圖將中華文化藉由華文文學推廣於世界各地能夠有所積極作為。
首屆世界華文文學大會重要的會議成果如閉幕式上,大會發出《廣州倡議》,呼籲世界華文文學界人士:(一)以文化人,賡續精神命脈;(二)以僑為橋,讓世界了解中國;(三)以和促贏,隨交流交融而博覽,借互學互惠而豐富;(四)以美含章,追求真善美,登臨新境界;(五)以德立文,當好人類的靈魂工程師。《廣州倡議》,五大呼籲正大大的訴諸肩負“以文化人”、“文以載道”的使命,延續民族文化血脈中與日俱新,迴響春風化雨、以文化人的時代召喚。對於海內外僑居或移民於他鄉的華文文學家,更加呼籲作為“民間使者”的身份,在國際社會通用的語境下與世界對話,以僑為橋,增強中華文化的吸引力和感召力,推進中外文明的切實互動。以上種種,正好與中共當局追求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有所契合。
另一成果就是「世界華文文學聯盟」在廣州成立,成為目前世界上領域代表最廣泛、各國參與華文文學團體最多的全球性華文文學組織。暨南大學文學院院長兼中國「世界華文文學學會」會長王列耀表示,「世界華文文學聯盟」堅持華文文學大家庭精神和文學命運共同體意識,本著“服務、互動、平等、共贏”的原則,以文會友,互學互鑒,平等交流,跨界融會,將成為華文文學繁榮昌盛的紐帶和橋樑。從王列耀的談話之中,可說「世界華文文學聯盟」的成立是延續首屆世界華文文學大會作為的重要成果,不但感性喚起世界各地華文作家及學會對本次大會及新成立「世界華文文學聯盟」的認可,實際上也是對於由中國大陸主導世界華文文學一切事務的認可,從文化戰略角度而言,對中國大陸而言如同取得像APEC一樣成功的會議。
來自各方都釋出肯定的反應與意見。來自香港的學者黃維樑表示,這是他參加過的規模最大、最隆重,也是最有收穫的一次華文文學大會。馬來西亞華文作家戴小華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本次大會設立了“世界華文文學的理論構建”等等論壇,內容豐富多彩,大會將對促進華文文學事業的發展產生積極的影響。大陸國務院僑務辦公室主任裘援平在會中指出,藉由此次活動使中華優秀文化在海外廣泛傳播,尤其離不開廣大海外僑胞特別是華僑華人文學家、藝術家的努力與奉獻。她希望全球華文文學界人士,特別是華僑華人文學家、藝術家紮根海外華僑華人社會,發揮融通中外、學貫中西的優勢,植根中華優秀文化土壤,借鑒不同文明文化精粹,遵循文藝規律,觀照現實生活,講述中國好故事,傳播中國好聲音。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長、華人作家葉周也在大會中發聲,隨著近年來中國大陸的對外開放和經濟發展,海外華文作家開始更加頻繁地穿梭於中國大陸和世界各地之間,他們在作品中所描繪的歷史與現實,已不僅僅局限於一個地區的文化生活,而是一個廣大世界的融合。華文文學已成為中國大陸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來自臺灣的華文作家陳若曦在大會高端論壇上表示,隨著漢語走向世界,海外華文作家也應該透過華文文學作品,展現中華民族的歷史與風采,繼“漢語熱”之後,在全球範圍內再掀起一股華文文學熱。
中共推動「華文文學」等海外文化統戰所面臨之困境
冷戰期間,西方各國為了鼓舞反共士氣,將臺灣塑造為「傳統中華文化的保存者」、「現代中國文明真正的保存者」的形象,凡對漢學感興趣者,都必須到臺灣。於是早期,中共無力於向海外華人展開文化統戰工作。
然而隨著中國大陸政經實力的崛起,漢學軟實力的發展,已成為全球社會所不能輕忽的一股新興力量。例如從中共在南韓首爾設立全球第一所「孔子學院」開始,截至目前為止,全球已有858所,分佈在105個國家的「孔子學院」與學堂,儼然成為中華文化「走出去」的符號。而同樣繼承中華文化的中華民國,亦設置「臺灣書院」於世界各地,推廣「具有臺灣特色的中華文化」,展現臺灣的民主、自由、經濟穩定發展的成果,藉此展示對「中華文化的論述權」。漢學顯然已成為全球囑目下,兩岸文化競合的下一波發展主力。
事實上,中共於海外推動中華文化與華文文學時,選擇從文化戰略的角度,運用中華文化資源,累積自身的軟實力,建構具有中華文化特色、淡化官方宣傳色彩的大型文化外交活動,希望能吸引全世界知識精英參與。其中最明顯的行動之一,即是配合全球「漢語熱」,推動「孔子學院」在海外的廣設。「孔子學院」成為世界各地華文文學推廣的戰略據點。
而中共在進行推動華文文學等文化工作方面,仍然存在諸多限制與困境,例如許多設有「孔子學院」的國家與地區陸續發現並開始重視中共在海外開辦「孔子學院」和孔子課堂的目的。針對中共利用教中文的名義,在世界各地進行中共意識形態滲透和配合中共戰略之統戰,國際社會已經開始採取行動進行抵制。例如全球第一所「孔子學院」出現在韓國,「孔子學院」卻不開設孔子思想課程,而是借孔子之名在全世界推廣漢語。2014年4月,芝加哥大學一百多名教授,包括政治系、歷史系、英語系、人類學系、比較文學系、統計系、戲劇媒體系等7個系的系主任聯合簽名,呼籲院方2014年秋天不再和中共官方機構「漢辦」續簽該校「孔子學院」合同。即可見中共運用華文文化戰略來達成統戰、意識形態滲透、情報蒐集等目的,已經逐漸不被國際認可,甚至從歡迎變成排斥。
「藏獨」、「疆獨」、「法輪功」等流亡在海外的組織,亦是中共進行海外文化統戰的難題之一。藉由各個流亡組織在國際媒體、文化出版品的發聲,都會得到國際社會的同情以及提醒世界各地對於在接受中國大陸文化的同時,仍須反思其政治體制仍為一黨專政,因此對其文化傳遞的訊息必須有所過濾及警惕。
中共透過「華文文學、華媒、華教」對僑界進行工作部署與作為及其對台方的影響
自中共總書記習近平上任以後,提出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構想―「中國夢」。「中國夢」的核心目標可以概括為逐步並最終順利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具體手段是從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文明五位一體著手建設。對此,中共當局以民族復興為名大倡「中國夢」的旗號,在2014年6月宣示將推動包括僑團建設、文化交流等一系列惠僑措施,並持續加強對台統戰工作。
近年兩岸情勢雖趨於和緩,但中共仍利用國際場合排擠台灣與透過各種管道拉攏海外華人,尤其是加強對新生代台僑的統戰力度。台方僑委會委員長陳士魁在立法院進行施政成果報告時即表示,中共以多管齊下的策略利用僑商在中國大陸投資經商想建立「政商關係」的心態,加強拉攏台籍僑領;透過文化交流及尋根活動,淡化對中華民國的政治與文化認同,企圖全面「染指」海外華人社會。
尤其在華文、華媒部分,中國大陸的文化傳播逐漸侵蝕台灣。例如大陸常見用語如土豪、淡定、靠譜,這些非台灣原生的文字與用語,已經全面「攻陷」了台灣。如今大陸戲劇、綜藝節目常充斥在台灣的電視節目中。另一明顯的例子可從2014年的金馬獎頒獎結果,絲毫不令人感到意外,台灣幾乎全軍覆沒,其主因是台灣每年自製的電影太少,撐不起一個電影獎的盛會,便找了一個方便之門-「世界華語文電影獎」,讓「金馬獎」成為華語文的世界影展。
然而台灣對文創的投資又不敵中國大陸電影工業的龐大規模與年產電影數量。而中國大陸以貿易保護手段將海外強片有計畫地隔絕在外,比較台灣市場是開放的自由競爭,毫無保護措施。此消彼長,原本具有台灣媒體產業指標的「金馬獎」,卻由中國大陸拿下多數獎項,台灣電影偶有佳作,已幾乎是未來的主要格局。
此外,大陸國台辦對台灣知識界提出統戰的策略「以學術交流為基礎,抓住重點,全面覆蓋」。在具體執行中,大陸教育部又把「抓住重點」分為兩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學術單位:國立大學、私立大學都被列為學術交流的重點對象;第二個層次則是教授學者個人:被列入中共統戰重點對象的台灣教授學者已達三千多人。大陸教育部還與台灣的每所國立和私立大學都建立起學術交流的關係。表面看來大陸各學術單位與台灣的學術交流是各自分別獨立進行的,實際上則由大陸教育部和國台辦在背後統一協調操作。大陸教育部和國台辦要求,對台灣知識界的統戰工作要實現的具體目標是,做到台灣教授和學者對大陸的「兩個依歸」,即「學術依歸」和「情感依歸」;為了做到這「兩個依歸」,就要進行相關的學術投資和情感投資。
中共統戰部近些年來,針對台灣的學者、退役軍人、醫生以及縣市地方領導人等,組織邀請他們前往大陸遊覽,參加夏令營、尋根之旅等,甚至幫年輕人在大陸的企業找實習工作。不僅台灣的親「中」陣營、中立陣營、稍有反對中共的陣營,都是中共統戰的目標,反對陣營同樣也是中共熱衷接觸的對象。中共統戰部邀請具有台獨觀點的綠營前往大陸尋根,也邀請相關專業人士前往大陸參加研討會等。例如在文教統戰工作上,一名連續兩年參加大陸研習營的台灣學生表示,從之前排斥中國大陸的心態,因接觸後到現在不但不排斥,反而計劃上大學時選擇一門專門研究大陸的專業。而在世界各國,中共「孔子學院」的廣設,與台方「臺灣書院」於海外在華文、華教的競合關係,更影響台方是否為正統中華文化傳承者的認可,甚至有被邊緣化的危機。
在世界各地,中共對台僑界進行「聯合反獨」統一戰線更是不遺餘力。為統戰海外僑民,中共在世界各地成立「反獨促統聯盟」、「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等組織。預期目標為:統一戰線包括大陸範圍內和大陸範圍外兩個範圍的聯盟,同世界許多國家、民族、政黨、團體、人士有廣泛聯繫,特別是海外幾千萬同胞,既是推進中國大陸現代化建設,實現中國完全統一的獨特優勢,也是促進中國大陸與世界各國經濟文化交流的獨特優勢 。
中共對台方和世界各地台方僑界進行「聯合反獨」的統戰部署,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分裂台方的國家認同感。尤其是對於旅居海外的僑民而言,「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在他國被承認的合法主權地位,以及遭到中共全面施壓利誘以及受到「反獨促統聯盟」、「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等組織的統戰宣傳,常常讓我方僑民不得不向國際現實低頭,靠攏中共,同時也連帶削弱台灣的國際陣線力量。而今,世界興起一股"中國熱",從上述例子可見無論代表華文的"首屆世界華文文學大會"、代表華教的「孔子學院」、或是為迎合中國大陸而加入"中國風"的好萊塢電影如"不可能的任務"、"變形金剛"等華媒影響力,都可看見中國大陸已不僅從政治、經濟、軍事、外交上對台方產生直接影響,甚至在文化層面,華文、華媒、華教等思想的傳遞上,都潛移默化影響台方人民的歸屬感,也模糊世界各國對台方與中國大陸的區別而是視為一體。
綜合評析與因應
此次在廣州召開的首屆華文文學大會的召開的成果,可以引用大陸國務院僑辦主任裘援平在大會開幕式的談話,他說:近年來,隨著“中國熱”、“漢語熱”在全球範圍內不斷升溫,全球海外漢語學習者超過1億人。“這是世界華文文學發展難得的歷史機遇。”由此可見,華文文學已成為中國大陸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而這股中華文化將成為世界各國不可輕易忽視的力量。
尤其於本次會議期間,來自世界3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400位各界嘉賓與會,其中不乏來自文學界知名人士,亦包括中共許多黨政要員,足見中共當局對首屆華文文學大會舉辦的重視,不僅僅著眼於學術與文學方面的研討與交流。大會旨在廣泛團結聯誼五大洲華文文學學界人士,促進全球華文文學團體間的交流與合作,凝聚全球華文文學界力量,推進中華優秀文化的全球性傳播。實則可視為中共當局向世界宣誓擁有中華文化的主導地位與話語權,更顯示中國大陸不僅僅只在政治、經濟面對世界各國產生影響,此次大會與「廣州倡議」不正是向海內外華僑文學家以及世界喊話,這一場“文化外交”係由中共主動出擊。
對於台灣而言,從首屆華文文學大會的召開來看,目前中共對台的戰略,在政治方面中共延續其「和平統一、一國兩制」的基本方針,但更把影響力側重於「寄希望於台灣人民」的思想統戰作為;在經濟方面,中共雖強調「政經分離」,實則戰略上仍進行「以經促統」的目標。外交方面,操作「經美制台」策略,並在國際間持續鼓吹「一個中國」;文化統戰方面,中共更是不惜代價投入大量資金在全球各地宣傳「反獨促統」,加大抨擊台方「漸進式台獨」作為的強度,本次首屆華文文學大會的召開,更是呼籲國際,中共當局才是中華文化正統的繼承者,實在對台灣是一股不可忽視的挑戰。
尤其近年來,隨著中國大陸在全球實力的展現,軟實力的影響力與日俱增,加上中共積極對台方進行文化統戰,無論是國際上爭取華文的主導地位,抑或是藉廣邀學者、台商及各界人士赴大陸參訪,擴大兩岸學術與文化交流等;或運用擴大對台招生宣傳,推出各項台生報考優惠措施,擴大文化認同,加速對台”文化統戰”,以達到臺灣內部「以民逼官、以經促統」的目的。諸如此類現象,台方實不可不高度專注。
面對中共積極推動文化「走出去」戰略,2008年馬總統在其《文化政策白皮書》中提出設立「台灣書院」的構想。目前在美國、洛杉磯、波士頓等三大城市分別設有「台灣書院」。「台灣書院」以推行正體字的華語文教學、推廣台灣研究和漢學研究及介紹台灣的多元文化為主軸。「台灣書院」的優勢在於台灣不僅是一個自由、民主、開放的社會,同時也是華人文化的重鎮,舉凡儒教、佛學、文學、傳統民俗等,都得到較其他華文地區較為完整的保存與發揚,尤其台灣的中文正體字教學是無可取代的價值。然而,「台灣書院」需要台方政府更大的支援,可以借鑒大陸「孔子學院」推廣語言與文化的公共外交手段,塑造台灣的正面國際形象,重振與提升台方的文化軟實力。
(本專欄文章作者意見不代表論壇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