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2013年7月14號包括導彈驅逐艦和護衛艦在內的5艘解放軍海軍軍艦,在結束在日本海舉行的中俄海上聯合2013軍演後,艦艇編隊通過宗谷海峽、鄂霍次克海、經西太平洋返回母港,首次實現環繞日本列島航行一周,第一島鏈封堵中國大陸之說完全破滅。(註1)
今年7月28日,中、緬天然氣管路開通,中國大陸已開始從緬甸進口天然氣,這是一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事件,極值得我們深入研究和分析。(註2)此一作為不僅包含中國大陸有效的拓寬其戰略性的能源供應管道,疏解其麻六甲困局,其更深的地緣戰略意義則在與其努力開拓繼太平洋後在印度洋的出海口,以及努力經營中亞,掌控世界之心臟地帶,落實其追求世界強權之夢。
二、半封閉的地理環境
中國地處歐亞大陸東部瀕海,國土深入歐亞大陸四千餘公里,直達中亞。面對太平洋,東西南北各個方向都有鄰國(有些是隔海相望),西北接中亞,新疆是世界陸地上離海洋最遠的地方,接近亞洲的中心;西南鄰南亞;中國本身就是東亞和東北亞的一部分,東邊隔台灣、琉球與太平洋相連;南方與東南亞陸海相連,有浩瀚的南海;北邊與蒙古、俄羅斯相連。
依地緣戰略定義,中國處於麥金德所稱「心臟地帶」的東方和東南方的邊緣區域(內新月地帶)。也就是史派克曼所稱的邊緣地帶,其特徵是處於心臟與海權的邊緣。
然而,中國大陸外緣係處於特殊的半封閉形勢,沿海海域均是邊緣海,被陸地和島嶼阻隔,無法與大洋直接相連;東有第一島鏈封鎖無法直接通太平洋;南有封閉形南中國海和麻六甲海峽、爪哇、蘇門答臘阻礙,無法直接通印度洋。對外海上交通線易受封鎖。如果第三島鏈果成事實,進出印度洋將更形困難。
三、島鏈圍困
基本上第一島鏈是1947年美國實行的「圍堵政策」激化為冷戰時最具體的軍事戰略部署。圍堵政策是指美國在冷戰早期的外交戰略,目的是限制新興國家多倒向共產主義蘇聯的多米諾效應,阻止和圍堵共產主義思想和史達林主義的蔓延。在東亞美國利用西太平洋一連串相關島群的地理位置構築反共的政治、軍事防線。
(一)第一島鏈
第一島鏈是指北起日本九州、琉球群島、台灣、南至菲律賓、大巽他群島的鏈形島嶼帶。位於朝鮮半島南方的大韓民國有的時候也會被視為第一島鏈的一部份。第一島鏈是是指冷戰期間,美國為阻止共產勢力擴張,島鏈各島協助建立民主政權,同時提供軍力以及其他各種形式上的援助。目前它是美國為了封鎖崛起的中國大陸而企圖在地緣戰略上遏制其發展的枷鎖。
(二)第二島鏈
主要是指涵蓋臺灣東部遠海外側的弧形島鏈,北起日本,經小笠原群島、硫黃島、馬利亞納群島、雅浦島、帛琉群島,延至哈馬黑拉(Halmahera)等島群。第二島鏈基本上是以關島為中心,它是前緣各島美軍和日、韓等國的後方依託,又是美軍在太平洋重要的前進基地。美國在第二島鏈最下沿的澳洲加強軍事存在,等於讓美軍又多了一個新的戰略支點,一旦亞太有事美可實施軍事力量的多管道輸送。
四、島鏈之突破與戰略的騰昇
直到1980年代,中國大陸提出了「近海防禦戰略」,才定下了2010年前突破第一島鏈。
「海軍的作戰海區,在今後一個較長時期內,主要將是第一島鏈和沿該島鏈的外沿海區,以及島鏈以內的黃海、東海、南海海區。……。和原來的近岸防禦相比,這種作戰海區的擴大,有利於戰時我在主方向上組織海上防禦做戰。隨著我國經濟力量和科學技術水平的不斷增強,海軍力量進一步壯大,我們的作戰海區,將逐步擴大到太平洋北部至第二島鏈。」(註3)
於是,2010年4月10日,10艘中國艦艇南下穿越位於沖繩本島和宮古島之間的公海海域,在外洋潛行的潛艇極其罕見地浮出了水面。向海軍的藍水之夢邁進。(註4)
今年7月14號包括導彈驅逐艦和護衛艦在內的5艘中國軍艦,在結束中俄海上聯合2013軍演後,艦艇編隊按照預定計劃通過宗谷海峽、鄂霍次克海、經西太平洋返回母港,首次實現環繞日本列島航行一周。參加中俄軍演的另外兩艘解放軍海軍艦艇,則通過對馬海峽返回母港。(註5)至此,解放軍海軍已完成對馬海峽、宗谷海峽、輕津海峽、宮古海峽全面性穿越,也是中國海軍艦艇進入太平洋的重要戰略地道。大陸三略研究院海洋研究中心首席專家李傑認為,「中俄兩國海軍在日本海的聯合軍演,使中國海軍在日本海與他國海軍聯合軍演實現了『零』的突破,更是我國海上力量實施『四海聯動』(南海、東海、黃海與日本海)的一次有益戰略嘗試。這樣,在第一島鏈內的四個海內,海上力量可實現上下貫通,馳騁游弋,不僅可擺脫以往三海(南海、東海與黃海)海域對海上力量行動的局限,而且穿梭通行的海峽通道數量大大增加。」而且「四海聯動將有助於打破日美對我海上封鎖與扼控,使我海上力量機動性增強,雙邊乃至多邊力量的聯合運用將更加游刃有餘!」(註6)
因此,漢和防務評論2013第9期刊文指出,「近年來,中國海軍頻繁出入輕津海峽、宮古海峽、沖繩海槽,實際上,已經不存在什麼島鏈之說。」文章還誇張地聲稱,「東海」的概念已經涵蓋南美洲、澳大利亞等廣闊的西太平洋甚至太平洋。(註7)
解放軍海軍配合圖門江口開港進入日本海運作,且進出鄂霍次克海及宗谷海峽,已經使得在第一島鏈以內的四個海內,海上力量可實現上下貫通,馳騁游弋,不僅可擺脫以往三海(南海、東海與黃海)海域對海上力量行動的局限,而且穿梭通行的海峽通道數量大大增加。此對海洋戰略有騰升的效益。(註8)
五、國家發展的命脈與第三島鏈
(一)、麻六甲困局與中國大陸
中國大陸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進口國之一(如上圖)。「今天中國大陸本身的能源需求是清楚的,特別是對進口石油供給的依賴。2011 年,中國60%的石油需求來自海外—每日約 570 萬桶,其中海運進口的約90%。中國的能源困境可能是其致命弱點。」(註9)
美國能源情報署(Energy Information Administration)本周表示,「全世界邁過了一個歷史性里程碑:中國超越美國,成為全球第一大石油進口國。」美國能源情報署估計,2013年中國的每日石油總需求仍將為1100萬桶左右,對進口石油的依賴度已增至57%,到2020年,每日原油進口量中國的這個數字將升至920萬桶。(註10)對中國大陸而言,整個國家的持續發展完全依賴源源不斷的能源供應,若阻斷能源進口將會使經濟發展停滯甚至失控,造成社會動盪,進而挑戰共產黨在國內的統治,有些專家甚而指稱中共政權存亡取決於能源安全。中共政權對石油供應愈來愈焦慮,甚至到了神經質的地步,由於中國大陸進口原油大約五分之四是通過900公里狹長的麻六甲海峽運輸,因而產生「麻六甲困局Malacca Dilemma」之說,解決麻六甲困局說法甚囂塵上。胡錦濤甚至在2009年11月訪問馬來西亞時專程訪問麻六甲城。(註11)
未來可降低對麻六甲海峽的倚賴,中國大陸繼海上通道後,開闢中亞油氣管道、中俄原油管道以及中緬油氣管道。中國大陸亦規畫興建管道串連新疆省與巴基斯坦的瓜達爾(Gwadar)港。
(二)第三島鏈
長期以來,分析家始終在思考解放軍除公開宣布的第一島鏈及第二島鏈戰略之外是否還存在第三島鏈的目標。許多美國評論家都認為,越過第二島鏈後繼續向東欲突穿更遠島鏈的戰略將涉及可將兵力投射至美國夏威夷基地的意圖。但是陳兵第二島鏈甚至中太平洋以東,其追求之目的何在?是虛榮的驕傲或是「擊敗美國」一個永遠無法達成的目標。然而影響國家持續發展的關鍵卻在另一方面。
也就是所謂的第三島鏈,它位于麻六甲出口印度控領的安達曼和尼科巴群島與印尼蘇門答臘島與爪哇之間的海峽(註12),在這里,中國大陸的船舶尤其容易受到印度及其他勢力的攻擊。的確,印度海軍建設與增加駐安達曼和尼科巴群島三軍聯合司令部兵力的關鍵目的之一就是監視巽他海峽與龍目海峽。(註13)
六、尋找第二個戰略出海口
長期以來,美、日等國始終想要把中國限制在西太平洋的第一島鏈之內,使中國成為一個永遠的大陸國家。長期以來,美日等國正是依託著第一島鏈對中國海軍進行嚴密監控,阻止中國海軍進入遠洋發展。儘管近年來,中國採取一系列的措施,不斷地突穿第一島鏈進入太平洋,但是,限於中國大陸獨特的地理位置以及傳統的地緣政治關係,決定了中共走向海洋大國的過程中,必須尋找第一島鏈之外的第二個突破口。中共始終想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同時面向太平洋和印度洋兩洋的世界強國,那麼在印度洋尋找自己的突破口,是中共走向強國的必經之路。
解放軍錢國梁上將在2000年一篇文章中指出,「中國面臨著同時源自『一點與一路』的威脅。文章指出,當這個『點』是指台灣的時候,『路』則暗指中國油輪途徑印度洋及馬六甲海峽返華的海路。可以這樣說,中國已建立了可抵這一『點』的軍事力量,台灣不再是一個問題了。但是,這條『路』的問題則仍然存在。」(註14)
「國際戰略研究所(IISS)」2012年3月7日公佈了《軍事力量對比2012》分析報告。認為中國軍隊的「戰略性優先事項」已逐漸從國境防衛轉變為將軍力擴展至東亞及東亞以外的海域,以確保海上交通線。(註15)
而中國大陸通向印度洋概有三大戰略出海通道,即雲南─緬甸─印度洋方向;西藏亞東─孟加拉國─印度洋方向;新疆─巴基斯坦─印度洋方向。目前緬甸、巴基斯坦兩處均已開始建設。
七、印度洋的開發與經營
(一)政治、經濟的經營
中國大陸從緬甸海港進口能源的第一工程已於今年7月28日完工通氣。「長度為793公里的管道,從緬甸向急需能源的中國輸送。這條天然氣管道以及一條與此平行,仍然在建設中的原油管道,連接了孟加拉灣和中國的雲南省。這些新的管道將使得中國可以避開馬六甲海峽和南中國海輸送能源。」(註16)全案採天然氣、石油管道雙線並行,西起緬甸西海岸皎漂(Kyaukpyu)港,經緬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然後從雲南邊城瑞麗進入中國境內,最後抵達昆明。計劃輸送原油2000萬噸/年,輸氣120億立方米/年。中國大陸已開始從緬甸進口天然氣,這是一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事件,標誌著全球最大能源消費國拓寬其戰略性的能源供應管道,開始從印度洋獲取能源資源。「這是一個減輕對中亞管道依賴的多元化之舉,為中國開闢了一條具有高度戰略意義的新的能源走廊。」
中緬天然氣運輸管道開通後,使得中國大陸可以疏解部分馬六甲困局的壓力。但這只是中國大陸經營印度洋的一部分而已,在此同時中國大陸和巴基斯坦已簽署協議「準備聯手發展一條連接中國西北地方,路經巴基斯坦山脈並直接到達阿拉伯海的交通運輸路線。中巴希望這條交通路線可以刺激新一輪的經濟增長,並減少海路運輸。」(註17)這一條又稱中巴經濟走廊的交通運輸路線據了解是「將從喀什穿越喀喇昆侖走廊進入巴控喀什米爾,繼而經過巴基斯坦首都伊斯蘭馬巴德一直延伸至瓜達爾港。經濟走廊計畫由鐵路和輸油管組成,沿途將廣設經濟特區,而中國也將取得通往印度洋的直接通路。上海國際問題研究中心南亞中亞研究所所長王德華對《星期日南華早報》說,中巴經濟走廊的建立,將給中國在麻六甲海峽一旦遭遇封鎖時提供替代的貿易路線。」(註18)即將聯合修建從新疆的喀什貫通巴基斯坦至印度洋的瓜達爾港跨國鐵路、公路和航空運,則使得中國在印度洋的戰略布局露出端倪。
自2005年以來美國即認為中共在這個被認為對中國能源供應十分關鍵的印度洋沿岸地區,從緬甸、斯里蘭卡到巴基斯坦,中國大陸的企業大舉投資於港口設施,藉以擴大中國的影響力,此即美國學者所稱的「珍珠鏈」戰略。如位於斯里蘭卡南部的漢班托特(Hambantota)深水港的修建,中國曾提供重要貸款和技術援助,已於去年6月正式啟用。今年1月間與巴基斯坦簽署協議,接管瓜達爾港。在地處歐亞東西航線中心斯里蘭卡的可倫坡,援建堪比新加坡的大型貨櫃碼頭今年8月5日正式啟用。(註19)在靠近西藏的尼泊爾拉爾查(Larcha)投資1400萬美元建設「陸地港口」。
沒有明確的證據顯示中共真如美國所稱的強大野心,但這些一連串沿線重要港口之開發與經營,確實對全線能源運輸有「由點而線至面」制海作用。除了確保能源安全之外,珍珠鏈戰略也具有外交戰略的意涵,因此也是為了平衡與美國的戰略態勢,甚至可以牽制印度在南亞的影響力的作為。
(二)軍事上的整備與經營
解放軍海軍已完成三亞亞龍灣海軍基地,港灣完全有能力同時駐留核攻擊與核彈道飛彈潛艦、航空母艦以及其戰鬥支隊。其中大部分的海軍兵力將提高其南海力量的形象。但是核動力攻擊潛艦將可能部署於「巽他海峽與龍目海峽以及北印度洋,以證明其對試圖中斷中國能源供給線國家的懲罰戰略」(註20)首艘航空母艦可能于2015年就位。然而,中國還需要再有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夠將其航母戰鬥支隊投射至印度洋。在不久的將來,「第三島鏈」的演變基本取決于中國大陸在緬甸建立的核攻擊潛艇及空軍基地。
中國大陸在緬甸已經有一些與軍事有關的作為與計劃。其中以科科群島的租借最為重要,科科群島為緬甸在孟加拉灣的一個島群,它是印度安達曼-尼科巴群島的北延,是安達曼灣咽喉,東南距麻六甲海峽出口450浬,戰略地位極為重要。目前「屬於緬甸的的17個島嶼均租借給中國做海軍基地和觀測雷達衛星中心,可監控北印度洋、孟加拉灣與麻六甲海峽。有分析稱,中國在科科群島建軍事基地,目的是為了牽制印度。」(註21)
「更具體地說,中國還有可能在位于緬甸實兌(Sittwe)的軍事基地部署SU-30MKK攻擊戰鬥機,擴大其對該海域的空中打擊傘覆蓋範圍。」不過所有運用緬甸的計畫都將因緬甸政治的轉向而有變化。
八、陸海權發展兼顧
要建設「海洋強國」,必須客觀的衡量地略條件,中國欠缺海權強國所必要的海外「基地」,也就是沒有「點」,就難以連成線和構成面。中國海岸受島鏈封鎖形成的半封閉地理形勢,向海上發展有其一定的侷限性,更嚴重的是整個國家高度發展的精華都在東南半壁,極易受從海上發起的敵之攻擊。以東海之寬度幾乎與歐洲的北海相似,大規模的海、空決戰幅員都嫌不足。島鏈能否穿越,平戰時有相當差異。追求同時面對太平洋與印度洋,緬甸與巴基斯坦當然有其戰略意義,但是「一旦爆發戰爭,東亞開戰,所有海洋路線將被美國艦隊切斷,中國失去了通往世界的大通道就岌岌可危了。」
要建設「海洋強國」,必須實現國家地緣戰略定位由「陸上大國」向「陸海大國」的重大轉變。而要實現這種轉變,「則必須打造穩固的陸上戰略縱深和戰略後方,也就是說必須以向西開放的實施予以配合。向西擴大陸權與向東擴大海權相配合,還可最大限度地釋放我國陸海兼備的地緣戰略優勢。」(註22)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基於規避過於依賴海上運輸特別是麻六甲海峽所造成的能源安全運輸風險的戰略需要,中國能源外交戰略佈局的重點有必要進行由中東海灣向環裏海地區,也就是中亞調整,而「向西開放」則可為這一戰略性調整提供重要條件。因此習近平此次訪問中亞提出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倡議,(註23)加速中南半島鐵公路網的建設,鞏固東協,構成所謂的另條海洋絲路(註24),以及提議加速中、孟、印、緬經濟走廊建設(註25),和對阿富汗空虛之竊喜而徘迴再三,均直接衝擊美國準備在撤出阿富汗的作戰部隊後,歐巴馬政府對中亞的主要政策是打造所謂的「新絲綢之路」。(註26)無論是絲綢之路之爭或者是中國大陸在中亞地區加強政治經濟力度,提升戰略關係;或者是將協力建設出一個包括伊朗在內(註27)完整的鐵路網,連接歐亞大陸與中東,此必然造成控制世界的心臟地區之實。「一旦中國控制中亞,就可以擁有巨大的戰略活動空間。向南,可經過巴基斯坦或伊朗,直達阿拉伯海,進軍印度洋;向西,可直達裏海,到達土耳其,可切斷疆獨分子的外援聯繫,直接與北約對峙。」(註28)
我們再對照麥金德的話「當歐亞大陸被密集的鐵路網覆蓋時,一個強大的大陸國家將主宰這片自東歐門戶開始的的廣袤土地。而這將是這個國家主宰歐亞大陸,進而主宰世界的前奏」。而且他也認為「掌握樞紐區域的國家將會不斷強盛,然後就能擴張到歐亞大陸的邊緣地帶,然後就能動員豐富的大陸資源來建造艦隊,然後就能成為海上與陸上都強大的強權。」中共今天的戰略方向不正是與此不謀而合。
因此「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總經濟師陳文玲說,「…,在美國實施重返亞太戰略的大背景下,中國周邊環境近年來發生了新的變化,從國家戰略安全出發,面向中亞、西亞加強合作是中國必然的戰略選擇。中國經濟發展最大的回旋地帶在中西部,向西開放是國家的重要區域戰略布局。」(註29)因此,向西擴大陸權作為向東擴大海權的支撐,陸海權發展兼顧才是值得深思的方向。
註1: 「中俄海軍現身日防禦最嚴密心腹區 日不知意圖」2013年7月15日,中評網。
註2: 張殿成「中緬天然氣管道開通有何戰略意義?」 2013年7月29日,鳳凰網。
註3: 詳見「1986年1月25日劉華清在海軍黨委擴大會上提出要確立「近海防禦」內文。
註4: 「突破第一島鏈中國海軍穿越美日心理防線」2010年4月30日, 《華盛頓觀察》2010年第12期。
註5: 「中國海軍艦艇編隊環繞日本1周欲切斷第一島鏈」2013年7月21日,世界軍事網。
註6: 「中國海軍名正言順挺進日本海 四海聯動破封鎖」2013年7月16日,中評網。
註7: 「整個太平洋都是中國東海 已無所謂島鏈」2013年9月30日, 世界軍事網。
註8: 「中國海軍名正言順挺進日本海 四海聯動破封鎖」2013年7月16日中評網。
註9: See Frank Hoffman “5 QUESTIONS ON FUTURE WAR IN THE PACIFIC” October 8, 2013 · War On The Rocks.
註10: 「中國成為新一代石油消費大國」2013年10月17日《金融時報》
註11: 「傾聽歷史的訴說—胡錦濤訪問馬六甲海峽側記」2009年11月12日人民日報。
註12: 2010年1月7日環球網轉載1月6日出刊美國《世界政治評論》印度學者Saurav Jha專文。
註13: 巽他海峽 (Sunda Strait)是印尼爪哇島與蘇門答臘之間的海峽,連接爪哇海與印度洋。龍目海峽(Lombok Strait),是印尼龍目島和巴厘島之間的海峽,北接爪哇海,南接印度洋,全長約60公里,最窄處寬18公里。龍目海峽由於水深深於馬六甲海峽,故成為巨型油輪通行的黃金水道。
註14: 「印學者算計中國沖破印度洋第三島鏈所需兵力」2010-01-07環球網。
註15: 「英智庫中國軍事戰略轉變 確保海上交通線」2012年3月7日,中評網。
註16: 「有爭議的中緬天然氣管道在緬甸開通」2013年7月29日,美國之音。
註17: 「中國和巴基斯坦聯手開發中巴運輸線」2013年7月5日, BBC
註18: 「巴基斯坦總理:新疆走廊將改變地區命運」2013年6月30日, BBC
註19: 「斯里蘭卡中資碼頭啟用 北京再獲立足點」2013年8月4日, BBC
註20: 「印學者算計中國沖破印度洋第三島鏈所需兵力」2010-01-07環球網。
註21: 「中國在緬甸可哥群島建軍事基地 劍指印度」2013-01-24八闋網轉載美國國防新聞網消息。
註22: 王海運「中國向西開放的戰略價值」2013年01月16日,東方早報。
註23: 「華媒中國中亞外交政策 西進配合國內戰略」2013年09月17日:中新網。
註24: 見易鵬「習李開拓中國新絲綢之路」2013年10月15日:搜狐財經。
註25: 「中國 加速中孟印緬經濟走廊建設」2013年10月20日, BBC
註26: 「美媒:烏魯木齊已成中亞中心城市」2013年07月15日,海外網。
註27: 「外媒:中國將投資130億美元幫伊朗建鐵路網」中評社香港2006年2月10日電。
註28: 馮海聞「龍吟大地:中國借鐵路佈局中亞」2011年2月10日太陽報。
註29: 「中國在中亞開展創新性外交 “西進”配合國內戰略」2013年09月16日,中國新聞網。